“别听人家胡吹,我们五岳山神也不过是些消息灵通的地头蛇而已,你们的来意我听嵩山山神那个闷葫芦讲过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帮这个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们也明白一切还是得要照规矩作的,我尽量配合你们就是了。”
听罢衡山山神的答话,杜言修再次施礼,说道:
“多谢尊神美意成全,我等一定会依照规矩办事,不会让您作难的。”
千万年来亡灵的精魄汇集,五岳山神的智慧深广如大海,幽深似天堑杜言修都不会感到奇怪,但是偏偏碰到一个直性子有一说一的衡山山神,情形委实有些诡异。
杜言修嘴上不说,心中却也不敢因为对方的承诺而掉以轻心,小心使得万年船,即便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却断不可无。
目前正是紧要关头,杜言修他们这一行人肩负天下安危,对于修行者来说生死原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些许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但这份心忧天下的责任却重于泰山,作为首脑的杜言修不多加几分小心。
想到这里,一直默不做声的杜言修侧过身子望了章岚一眼,早有默契的二人交换过眼色,同样不曾出声的章岚点点头,心中忐忑不安的杜言修才定下神来,一切如常地催动遁光继续朝着衡山前进。
原本杜言修是得先观察地脉流向判断灵穴所在的位置,毕竟地脉是会流动的,虽然这种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并不等于就不会影响到封禅的效果。
不过这次情况不同,有了衡山山神帮忙引路,省去不少气力的杜言修他们一行人很便捷地绕过群山,深入到山中的一处断崖之下,发现了一池潺潺流淌的清水。
杜言修撇了章岚一眼,等会意地章岚退后一段距离停下了脚步,杜言修这才开口说道:
“有劳尊神了,我们这就开始。”
有了上一次封禅的经验,杜言修的行动明显加快了不少。只是这一趟杜言修除了同样布置下祭坛的方位,浑作不经意间依托四周的地形自然起伏变化构快速建起一座战地面积不过数十平方米,包含内容却具体而微的先天八卦阵图。
杜言修动这番手脚的动作之快简直让陈紫嫣和赵瀛看得目不暇接,二人心中不由得对杜言修多了几分佩服。尤其是见识广博的赵瀛,瞪大了自家那双妩媚的杏眼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以万分敬佩的眼神投向杜言修表示自己心中的敬意。
五岳之中自然是以东岳泰山为首,而地处五岭以北的南岳衡山远离中原王朝的政治中心,勿庸置疑地是排在五岳的末尾。
衡山既比不了中原腹地的嵩山地理位置优越,更不能和位居关中之地近水楼台先得月日夜和帝王将相相伴的西岳华山一较短长,唯一同病相怜的北岳恒山也因为地理位置相对更好一点而胜过了南岳衡山一筹。
声名不显的衡山甚至历史上有一段时间里连自己五岳名山的地位都未能保全,在汉朝的时候生生被霍山抢去了南岳的尊荣,旁人看着五岳风光无限,却不知衡山背后受了多少委屈。
如果说作为非人类存在的衡山山神也有和人类近似的爱憎感情,那么它喜欢人类的程度实在很值得杜言修怀疑,多点小心总没错。
既然身为修行者,那么未知的危险始终盘随左右就应该是一件早已有所准备的事情。无论心绪怎么样烦乱,杜言修还是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传国玉玺,随着他双目中冰冷而难测的一道寒光悄然闪过,封禅衡山的大典拉开了序幕。
更多精采,更多好书,尽在。。
正文第二百四十一章
经过西方天界一行,融合前世残余黄金力量与无数世代轮回积累下的那些近乎无穷无尽知识以后,杜言修无论神识掌控、力量运作与攻防技巧皆已臻至完美的地步。单纯从力量角度看来,今时今日的杜言修无异于天上的神明,同样站在常人高不可攀的位置的特殊存在。
综合而论,整体实力全线超越天人之限的杜言修,其强悍的能力用来对付任何一个同为人类的对手都尽可以称得上胜之不武,哪怕对手是宗师级数的高手也没多少差别,按说即便以人间界之广博杜言修也尽可横行无忌了。
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似五岳山神这等令人高深莫测的存在样态,同样不能以人类标准衡量的对手,故此杜言修虽有自信却仍不敢言必胜二字。
他心中虽是疑云重重挥之不去,有关封禅典故却已谙熟于胸的杜言修礼数依然十分周到详尽,直若行云流水一般。
能够将数千年来逐渐趋于繁琐复杂的封禅礼节简化至真挚朴实却又不失郑重其事的原汁原味,兼且保有上古时代礼仪师法自然的遗风殊为难得。
仅观此一项,杜言修便可无愧为当代的宗师人物。只可惜在场的众人都是外行,即使出身世家对礼制略有心得的陈紫嫣与自学成才的赵瀛勉强能够跟上杜言修的步履推演,亦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至于专精武道的章岚,杜言修就更没敢对他抱有过高的期望,如此一场千载难逢的封禅大典却无半个懂行之人在场观礼未免叫主持者杜言修沮丧。
若非杜言修早已知晓衡山山神必定隐身在侧观看,恐怕以他的老成也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