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某些人一样。
“好啊,”躺在地上的江源喘着大气,挣扎着撑起身,依旧颐指气使:“原来玄宗弟子跟这种邪魔歪道勾结,等我回去禀报我爹,告诉其他仙门宗派,你们就完了!”
樊晓澄脸又红了,辩解道:“你胡说!我没有!”
夜漓走过去抬腿就往江源身上踩,疼得江源娃娃直叫,她蹲下身,凑在他耳边说道:“那我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再砍了你的手脚,我看你怎么回去告状!”
“你敢!”
夜漓翻动手腕,变出一把匕首,抵在江源的脖子上,莞尔一笑,露出三分邪气:“你猜我敢不敢?”
见状,樊晓澄阻止道:“住…住手!你是何方妖孽?这里是武陵源地界,仙门百家所在,你。。。你休要猖狂…”
夜漓见他的又想拔刀相助,又胆战心惊,也不生气,反觉得好笑,刚刚听他出言维护鹤青,就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也不想为难他,于是收起武器,但这样一来,江源更加认定樊晓澄跟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有着某种联系。
樊晓澄刚满十五岁,是玄宗弟子最年轻一辈的弟子,尚未有单独外出降妖除魔的经历,只在苗疆见师兄鹤青斗过草鬼,这种邪灵据说以蛊虫为媒,只附身在女子身上,过段时间就便要下蛊害人,否则就会遭到蛊毒反噬,草鬼婆邪得很,往往会将自己的本体藏得很隐蔽,极难对付,所以最后虽然草鬼婆被灭,但玄宗这边也胜得十分惨烈。
鹤青性子冷,总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感,不过与樊晓澄还算亲近,二人本来关系是不错的,但经此一役后,就又疏远了,每每念及此处,樊晓澄总是欷歔不已。
但这个时候的夜漓还不知道鹤青许多过去的事,只撇撇嘴,心里嘀咕,玄宗门下弟子还真是一个德行,好坏不分,她一个瞬移,闪身来到樊晓澄身后,故意大喊一声吓他:“哇”,看他被吓得不轻,像是整个人都要往前扑倒一样,不禁捧腹大笑:“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有见过这么大摇大摆出来害人的妖孽吗?”
便是在夜漓戏弄樊晓澄之际,江源略微恢复了功力,勉强站起来,捂着肚子指着他俩:“你,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拔腿就跑,一溜烟逃没了影。
“诶诶诶…你就这放他走啦?”夜漓详装追了几步,回头对樊晓澄说:“他要是回去说出些什么对你不利的话我可不管啊。”
樊晓澄并没有放松警惕,手里的剑也还举着,不过脚步却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慢慢向门口移去。
“诶,站住,你先别走,”夜漓又瞬移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问你,你二师兄鹤青现在人在何处?”
樊晓澄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对夜漓迅捷的身法感到惊奇。
“你…你认识我二师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夜漓想了想,好像也不算特别认识,至少还没到会为了这个人追到凡间的地步,不过来都来,就当是认识吧,反正这人世间除了自己,都是过客,于是回了一句:“算是吧,他在哪?”
听她这样说,樊晓澄总算是放下剑,又发出一连串疑问:“你怎么会认识他的?你跟我二师兄是什么关系?你找他做什么?”
夜漓难免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想不想救你二师兄,如果想就告诉他在什么地方。”
樊晓澄疑惑:“你能救他?”
夜漓很诚实地耸了耸肩:“我会想办法救他。”
“我确实不知二师兄现在在哪里,”樊晓澄道:“你来寻他,想必他的事你也知道了,三日前他带着大师兄的尸体回宗门被当成叛徒,之后他就再没回来过。”
“但我是相信师兄的。”樊晓澄又补充了一句。
夜漓皱眉犯愁,此事好像陷入一个死局,当事人都失踪了也就无从查起,她思量了一下,眼下也只有去玄宗,看看那些弟子究竟是被何物所伤,或许能找到些线索,于是也无心与樊晓澄纠缠,放走了他,为了不透露行踪,她也没有让樊晓澄带她去,而是向一个路人打听了玄宗所在。
路人是这样说的:“沿着武陵源东侧麓南山的西峰往上走,麓南山层峦叠嶂,常年云雾缭绕,山路陡峭,不好登,但只要爬过最初的一段,就渐渐会出现开凿好的台阶,沿着台阶再向上行二三千阶,就能看到一座神只,像庙又像观,周围都是参天大树,那便是玄宗所在了。”
夜漓提气运功,一步一跳地往上走,行至半山腰之上抬头一看,眼前果然出现了台阶,她一跃而上,依旧分外轻松,没多久就走到了石阶的尽头,一个金顶白墙的道观映入眼帘,随之传来一声呼喊。她连忙加快脚步走上去瞧,只见宗门门口,四五个小童围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布里衣的男子,那男子口中叫嚷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