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男女刚离开,郑器就打了“110”。不一会,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刚才那女人又跑出来笑问:“要卡拉‘OK’……”
“不要‘坷垃’,要钱。交罚款吧。”
“又咋了?”
“有人举报,你卖‘腿’。”
“净放臊屁,卖他娘的狗腿!肯定是那个老光棍报复俺;有棍没钱,还想好事!”
“怎么办?交两个?”
“交个腿!你对您头说说,今晚拢拢账,明日就送过去。”
来人就用手电巡照,发现了郑器。女人说是个‘野巴’,快拉走吧。来人说:“一个不值当送。今晚有寒流,一宿就冻死了;冻不死也就冻跑了。”女人说:“还是拉走吧。昨晚有个‘野巴’,裤子掉了,露着下身,把女客都吓跑了。”来人说:“那你给点路费。”女人犹豫了:“那就等攒几个再送吧。”
郑器才暗吐长气,庆幸躲过“流放”之苦。
时近三更,已酒罢歌歇。路灯发着黄光,像患了感冒,病恹恹的没有精神。郑器又挨过一个时辰,仍无动静,就觉心灰,于是站起来活动筋骨。这时,程道厚报说薛红已离厂回店了,遂让他撤回来。又问郝存,报说她已回到店中,但未发现“目标”。少顷,郝存突然报说:“目标出现了,没进店,要溜!”
“跟上他!”
“我已打的跟上了,拐上‘桃源街’了。”
“你要保持距离;现在到哪里了?”
“五福街。”
“这刹呢?”
“六顺街。”
“现在呢?”
“七巧街。”
“怎么老在街里转?”
“可能怕有‘尾巴’;已到‘八仙街’了!”
“别暴露自己,耐心盯着。”
“没问题!又到‘十全街’了。”
老程说:“他还挺能窜,快到‘一年街’了。”
话音未落,郝存急报:“他出镇了!再跟怕引起怀疑。怎么办?”
“停止跟踪,我们过去接你;回‘雪里红’继续蹲守。”
“对,”老程说道,“古语说:狡兔不离踪,馋猫不离腥。他早晚回来。”
三人会师一处。郝存说:“咱冒充别人问一下他在哪里。”程道厚说:“他的手机显号码,不好骗他。”郝存说:“他若是去了南洼水上度假村,那可就回不来了。”正说着,突然发现一轿车驶来。郝存喜道:“他又回来了!”就见“目标”进了楼。郝存说:“我去敲门。”就听薛红问:“是谁呀?不营业了。”郝存说:“来找个‘出台’的,价钱双倍。”她答:“十倍也没‘货’了。”郝存说:“你闲着干啥?开门咱谈谈。”门果然开了,她一看是郑器三人,就惊问:“你们真要小姐?”三人也不答话先进到里边,见谢亚心已穿了睡衣出来,他一见郑器,脸色愣怔,马上喜道:“哎哟,真是稀客!郑庭长,快坐,快坐。”
“打扰了,”郑器说,“谢书记,咱开门见山,今晚你也用完车了,我们想把车开到法庭去。”
“你们动作挺快啊。等了我一晚上了吧?没冻着?”
“原告逼得紧,没办法。”
谢亚心僵硬地一笑,抓起手机进了里间就找肖仁:“你熊我呀?!叫他们半夜里来扣车?”
“你又喝多了!谁敢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