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主持人口若悬河,至于讲什么凝顾一点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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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还没结束,叶叙匆匆赶来,正好揪住逃跑的卢烟树,“你去哪?宴会还没结束。”
卢烟树看见来人,眼前一亮,“正好你来了,我要走了。”
刚刚拍卖环节,段堂深看上了一件瓷器,旁边的凝顾频繁举牌。后来,段堂深和凝顾先行离场,她才发现宋壶深不知道什么早就不见踪影了。
好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一拨接着一拨的走,卢烟树等不及了,甩开叶叙的手。
叶叙眼神一眼,抓着她不放,“卢烟树,差不多行了。”
闻言,卢烟树一顿,随后激动地挣脱束缚,扬声:“行什么?”
叶叙:“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那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吗?”
卢家,扬名内外的心理世家,上到卢家老爷子是心理学界的学术泰斗,下到卢家刚上大学的孙辈都是学心理学的。
卢烟树的妈妈,痴狂研究,痴狂到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卢烟树从很小就开始耳濡目染这些书籍,擅长观察人的肢体动作,揣测人的心理,但就是她能轻易读懂某些动作的意图,她对人的定义是趋利避害的,便失去了信任人的一种本能。
可是她回国后,遇见了凝顾。
吸引她的不是别的,是凝顾对宋壶深的好。
温柔的人像一片沼泽,她羡慕沉沦其中的人,她只想把这种发自内心,几近真诚的爱抢过来。
叶叙说:“一个两个跟历劫似的,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所有都是假的,就算她是个天仙,你觉得她还会这样对你好吗?”
当年宋壶深去北绥找凝顾,她执意要跟过去,是因为她无意中从叶叙口中得知,凝顾误会宋壶深喜欢自己,所以她刚好将计就计,不能算破坏感情吧,只是离间。
结果显而易见,宋壶深和凝顾八年不见。
她可以利用宋壶深接近凝顾,但也明白只要他在,凝顾永远看不见她。
她知道,凝顾有感情洁癖,一个连食物都无法忍受调料残余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有一个不专情的伴侣,所以她总是制造出一种自己和宋壶深很亲密的假象,让凝顾疏离他。
宋壶深找了凝顾八年,堂堂宋家唯一的孙辈像疯了一样。
她刚开始以为是许家把人藏起来了故意让人找不到,可是后面她渐渐发现不对,原来是宋姨“恶婆婆”形象做得太好。
宋家在宋壶深未掌权之时,关于凝顾的消息,一路都被宋壶深的妈妈拦截,所以宋壶深找不到她。
大概在四年前,卢烟树辗转通过许母产后抑郁症的心理医师——她的姑,她才得知凝顾的零星消息。
另一方面,宋家奶奶很喜欢她,她就一直出没宋家,更有甚者,长辈曾有意让二人在一起的意思。她有时候甚至在想,当凝顾的弟媳,她会不会爱屋及乌,也会特别爱自己。
俩人曾经有过一次近在咫尺的距离,是她暗中作梗让两人错过,那次宋壶深出了事,她被叶叙发现了。
卢烟树眼里闪着泪光,拉着叶叙的衣角,“可是,你看,明明你都知道是假的,她却看不出来,说明她对宋壶深根本就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啊。”
叶叙硬生生戳穿她的自我安慰,“她看不出来的,恐怕是你在觊觎她这件事。”
卢烟树母亲入院,父亲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无法陪她长大,她一直是在叶家养大的,以往叶叙虽然表面嫌弃她,但也真的从小疼她到大。
此时哭得我见犹怜,蹲在地上,像小时候吵着要吃糖的耍赖模样,叶叙心中一痛。
“最后一次劝你。”叶叙顿了顿,沉声道:“别再随着自己性子去抢不属于自己的玩具了,就算没有宋壶深,她也不会属于你。”
眼泪落下来,阴狠爬上眼睛,不复刚刚无措的小鹿模样。
她声嘶力竭,“滚!男的女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的执迷不悟让他皱眉,“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因为自己的喜欢,伤害了别人。”
卢烟树泪眼,抬头望向他,“叶叙!我才是你妹妹,你在偏帮谁?”
“我没有帮谁的意思,就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我才在这苦口婆心劝你。”叶叙蹲在她面前,帮她擦眼泪,语气无奈,“八年了,你看看宋壶深,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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