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抬头。
周全看着周沫的后背,许久,视线往上移,对上谢栈。翁婿俩都没吭声,横在他们中间的,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两个人的矛盾为她而起,也会为她而落。
两个人之间。
彼此都知道对方从《许你》而来,唯独周沫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在《许你》没有机会斗,也没有机会给她一个家,一份安稳,一份安全感。
他们在这里,就是想要大力地弥补她。
而此时。
她护着自己的老公,回头有点哀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两个男人纷纷微垮了下肩膀,认了,为了她,好好相处吧。
周全眯着眼道:“护那么紧做什么?打不死他的。”
说完,搂着陈素缘上楼。
周沫扭着头看着父母俩人上楼,陈素缘还用手在后背冲她挥一下,示意赶快去休息。
周沫才松一口气,她抬起头,看着谢栈。
谢栈懒懒地伸手,抱住她的腰,低着头道:“困吗?”
狗男人唇角有血丝,眼角有青紫,却仍是帅气。周沫伸手,碰了下他的唇角,“疼死了吧?”
她指尖还带着些许的瓜子咸味,谢栈张嘴,含住她的手指。
“哦,瓜子味还不错。”
*
深夜,阿曼送了医药箱上来,周沫提过医药箱,回身,谢栈坐在她chuáng上,揉着唇角。
周沫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他身边,拉过小椅子坐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云南白药喷雾,一只手扒拉着他的肩膀,他锁骨上青青紫紫的于痕,她捏着喷雾对着伤口喷。
谢栈支着膝盖,倾身向前,垂着眼眸看她。
医药箱里还塞着一个热jī蛋,周沫用纱布裹着,捏着他下巴,将他脸转正。
谢栈挑眉。
jī蛋就落他的唇角,周沫笑着道:“忍着点。”
随后,一个用力,谢栈喉结一动,忍了。周沫又加大了力道,谢栈看着她唇角毫不掩饰的笑意。
“好玩吗?”
周沫立即闭嘴,qiáng忍着笑意,jī蛋往上滚动,来到他眼角跟眉峰的位置。
谢栈:“想笑就笑,忍着多难受。”
周沫噗一声,笑起来。
她眉眼弯弯,谢栈倒看得舒心,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周沫笑了会儿,笑容淡了些,才迟疑地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爸有点怪怪的”
谢栈:“怎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