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又比上次消瘦许多,聊了两句家常,不免扯到病上。 医院楼下人来人往,苦者众多,女人被病痛折磨得苍白惨淡,眼里无光,讲起什么话只是笑笑摇头,云淡风轻。 妈妈不想等了。 温思昭沉默,将吃了一半的蛋挞放下,语气轻柔,随风吹散:那您前脚走,我后脚就跟来。 那夜和周私焰做爱,温思昭的情绪很强烈,但又被理性压下去。 头脑空白,压抑呻吟,指甲陷进肌理,泪珠不断滚落,眼泪朦胧中她听见周私焰的喘息,以及埋在她脖颈间吐出的热气,那样亲密,生错交颈缠绵的错觉,也生出了被爱的错觉。 没有爱。 来不及多想,温思昭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近乎濒死,只是死不会那样快乐,不会有千万只蝴蝶飞出自己的身体,飞入白光浓荫中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