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我跑这一趟,无非是为了羞辱我。
可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发火。
我提上东西就走。
走到门口薄远乔叫我,“来都来了,坐会儿再走?”
“不了,有点累,想早点回家。”我头也不回。
走出会所时,我脚步艰难的捂住了肚子。
在路上来了姨妈,疼得我冒汗。
我上了车,哆嗦着去拿袋子里的热可可,一不小心又把热可可打翻在座位上。
一整天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我红着眼眶,骂不出脏话,憋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贱人。”
两个贱人。
我趴在方向盘上闭幕养神,车窗被敲响。
我回头看去,薄纵站在车窗外。
我收起情绪,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他很有耐心站在原地,像蛰伏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猛兽。
我还是打开了车锁。
他一把将车门扯开,看了一眼副驾驶的惨状,“下来。”
我下了车,他站在我面前的模样清贵。
“你要这样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明明疼的直不起腰,却还是要在他面前挺直腰板,眼皮都在颤。
“到底是谁在作践我?”
不是他先作践我,薄远乔不会有机会。
全世界都可以来骂我,就他薄纵没有资格。
他语调平静,“沈黎,除了薄远乔,你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我快被气笑了。
“我有吗?”
“那我可以选你吗,小叔?”
他突然弯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他的车。
我惊慌失措的攀住他脖颈。
“薄纵,你疯了?”
这里是高档会所,薄远乔是这里的常客,许多人都认识他。
倘若被人看到薄纵这样抱着我,留给我的下场就不是净身出户这么简单。
我眼底含着泪,快被逼疯。
薄纵抱着我到他的车前,把我放进副驾驶,给我系上了安全带。
他的眸底暗潮汹涌,“如果你想的话,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