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沂评价:“很精准。”
沈沂轻笑:“现在没劲儿,等哪天再给你讲吧。”
“没有要听的意思。”赵南星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知道。”
“但你眼里全是好奇。”沈沂说。
赵南星:“……有这么明显吗?”
沈沂点头。
赵南星确实是好奇,尤其在询问徐嘉树之后。
徐嘉树说得云里雾里,所以她想知道沈沂在沈家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她原来只以为沈沂是因为病弱才不受父母喜爱,并且以沈清溪霸道的性格,不喜欢这个年幼的弟弟也属于正常,但现在看来,不止于此。
沈沂侧过脸,目光落在窗外,脸上有几分落寞。
隔了会儿,他才问:“那个人被送到哪了?”
“警察局。”赵南星说:“我做过笔录,等晚些时候警察应该还会来找你。”
“吓到了没?”沈沂问。
赵南星想嘴硬说没有,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低声叹口气:“差点吓死。”
沈沂闻言轻笑。
几秒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对不起啊。”
目光在半空中汇聚,赵南星帮他换上新的点滴瓶,声音沉闷:“谢谢你挡在我身前。”
沈沂专注地盯着她。
赵南星说:“但是下次不要了。”
这样会让她很内疚。
“都说了可能是沈清溪的阴谋。”沈沂说:“不应该是我跟你道歉么?”
赵南星抿唇:“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我这里有缝隙,他不会这么钻空子。”
“所以你还是习惯于责怪自己?”沈沂平和地问。
赵南星一怔。
“但你又做错了什么呢?”沈沂低声道:“分明我才是带来不幸的那个。”
“不是。”赵南星否认,“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啊。”沈沂盯着她轻笑出声:“所以两个被害者在这里争论谁对谁错,有必要吗?”
赵南星:“……”
良久,赵南星笑了,“没必要。”
是啊,分明都是被害者。
为什么还要在被害者里分谁对谁错呢?
被害者本身就已经很委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