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看到了。这事怨不得你!下去包裹伤口!吃点东西。”
曹操倒是和颜悦色的劝慰了杨承祖几句,命自己的亲兵把杨承祖架下去看伤口,包扎上药不提。
“老曹,秦良玉这个老太太。这个招数虽然不错,但是咱老张看来,也是简单的很。”透过手中的黄铜单筒望远镜,张献忠将山头上和山道上白杆兵乱糟糟更换驻防部队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他很是敏锐的发现了白杆兵的一个破绽之处。
“敬轩,如今可不能开玩笑,后面左良玉和猛如虎两个狗贼和吃了春药一样疯了也似的往咱们这边赶,后哨边马的兄弟说他们可是离咱们不到两天的路程了。这要是咱们这里还不能解决了这群拦路的白杆兵。那咱们西营和曹营,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曹操眨巴着小眼睛有些着急,不过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不作出这番情势来。只怕这位八大王是不那么容易将自己的主意拿出来的。
“老曹,如果咱老张和你打赌,我一战便可以破了白杆兵这个关口,你输我点什么?”
“敬轩,你是不是被张令老儿营里的泸州大曲把你喝糊涂了?咱们在这里打了两天了。你这时候却说一战便可以破敌?这样!你若是一战便破了这道关口,我老曹把我帐中的六个刚到手的四川妹子给你!知道你八大王的几个美貌婆娘都在襄阳班房里,你火气没处散去!”
“女人还是你老曹自己留着用吧!打败了秦良玉,咱们冲到重庆府,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这样,你输我一万银子,再加五十匹好马如何?!”
“滚你的!你怎么不去抢?”
“诶!官军和绅粮大户眼里咱们可都是贼,本来就是要抢的!”
两位主帅互相调侃戏谑着,倒是让众人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文秀、能奇,你们二人各自整顿兵马,准备接替曹帅的部下攻击白杆兵的阵营!”
“谨遵父帅将令!”
在张献忠的一番部署下,西营兵马开始接替曹营兵马进入攻击位置。张能奇、张文秀各自领着数百人在阵前列队,拴束衣甲,整顿兵器自不必说。
在他们队列前,更是排列了好几层的弓箭手,千余张强弓被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射杀张令的箭头被从箭壶里抽出,搭在生牛皮绞成的弓弦上。弓箭手后面,又是密集的手持盾牌大刀的肉搏手。
一声信炮响,一阵战鼓敲,张献忠养子,西营四将军之一的悍将张能奇亲自挥刀上前打头阵,一手持刀,一手擎旗领着一些西营老营兵马冲击在前。
“献贼的两个儿子都出动了!看来此贼是有些狗急跳墙了!”
同样在自己阵线后面观阵的秦良玉,看着呼啸而来的西营兵马,人潮之中数十面不停挥舞的大旗上标注着带队冲锋的将领姓名。那旗帜,在旗手们手中不断挥舞,声势煞是惊人。
上千根弓弦几乎同时发出嘣嘣的响声,箭雨密集的令人感觉到一刹那间天空变得黑暗了些。
“避箭!”
这一轮箭雨,令正面山道上列队的白杆兵有百余人当即被锋利的箭头射穿,将身体钉在了红土上,转眼间,体内流出的鲜血将红土变得更加猩红。
“把阵亡和受伤的兄弟抬走!各队列队!有敢乱窜者,斩!”
“弓箭手。上前!与流贼对射!”
白杆兵也迅速调整了战术,令自己的弓箭手上前,与西营的弓箭手展开对射。
几轮弓箭对射之后,双方倒下了数百人。
见张献忠阵中不断的有骑兵往来奔驰。秦良玉知道。西营的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传令过去,两侧山头上的人马见献贼出动之后立刻压下去!后续人马马上登山!”
西营阵中。张能奇和张文秀,挥动着手中的战旗和长刀,呼喝着督促部下上前,眼看着西营兵马一步步的压了过来。正面对敌的白杆兵也不甘示弱,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长枪立刻被长满老茧的双手紧握在手中,人们准备用西营这些流贼的首级和鲜血来博取自己的好日子。
看看快要冲到近前,张能奇和张文秀突然将手中军旗向左右一挥,“弟兄们,闪开!”
西营冲锋的兵马立刻向左右两侧退去。将身后那数十面不停挥舞的战旗暴露在了白杆兵的阵型前。
“正好!让咱们斩将夺旗!。。。。。”马参将心中正闪过这个念头,不料,那些一直绚丽夺目的旗帜猛地闪开,露出了隐藏在旗帜背后的东西!
那是十门六磅炮。八门大号佛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