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王二妮一惊,立刻上前拉着蒋知行站起来。
站在后面的刘尔聪也被镇住了,当即一起帮着要把人给拉起来,奈何蒋知行铁了心的不起来,跪在地上,甚至还把头埋了下去,狠狠的在青石板上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王二妮气懵了都,她一把甩开了自己的手,站直身子:“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师父暂时不在而已,,再说,师父又不是没有帮你,眼下你媳妇还在病中,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守着,还这里干什么?”
她一个脾气很好的人都忍不住微微冒火。
心里忍不住对他有些失望。
刘尔聪怔愣不解,瞧见了师姐的脸色,立刻蹲下身子劝了起来:“知行,咱们先回去吧,师姐说的是对的,弟妹一个人在医院肯定也不能放心,有什么事情回去慢慢说,师父既然知道你们的事情,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会联系不到,应该忙着的,咱们先走吧,也别叫师姐为难!”
蒋知行脸色微微赫然,知道自己莽撞了,他立刻站起身,对着王二妮赔罪:“对不起,师姐,是我的错,那我先回去,如果师父回来,麻烦师姐帮忙转告一下,谢谢!”
说着,对着王二妮鞠了个躬,就急忙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尔聪连忙也对着师姐点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他把手里的拐杖递到了蒋知行的手里,十分不解的问道:“知行,弟妹生病和师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得问师父?”
蒋知行闻言,顿住脚步,脸上有一抹茫然:“我不知道,总之,不能说,你不要再问了。先送我去医院。我要守着阿芝!”
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对,刘尔聪再好奇也只得打消了寻根问底的打算,又原样的开车把人给送了回去。
索性回到病房的时候,刘芝已经醒了,就是人看着很不精神,但还是跟来看她的人打了招呼,直到送走了几人,屋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刘芝住院的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刘尔聪能知道完全是因为听师姐说的。
肖乐帮着给两人带了饭过来,床头柜上,还有张嫂子送来的鸽子汤,更有水果,鲜花,牛奶之类的,基本上都是来医院的这几人送的。
蒋知行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重新拉着椅子坐在了刘芝的床边。
床上的小桌子上摆放着饭菜,热气腾腾的,刘芝的手里被塞了一双一次性的筷子。
两人沉默以对。
刘芝静静的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白粥,思绪翻飞,昏迷前的事情她都想起来了,她一气之下说了自己的来历,此时就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两人食不知味的草草吃完了饭,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蒋知行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又递了一块热毛巾给刘芝:“对不起,我之前太冲动了,现在,我们能好好的聊聊吗?”
<divclass="tentadv">刘芝接过毛巾,也明白再隐瞒下去没什么意义了,她点点头,手里攥着毛巾的手指紧张的更加握紧了些。
“嗯,其实,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的,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信吗?”刘芝苍白着脸色,看着蒋知行询问道。
确实有些匪夷所思,要是他不相信,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还能说些什么了。
她抬头,眼神坚定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震惊和恐惧。
心下发酸,急忙的移开了视线。
“嗯,我不想骗你,但是你说的太匪夷所思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可不可以讲一下,前世,我们是什么样子的,还有,你说的重生又是怎么一回事?”蒋知行平静的望着刘芝,眼神里却一闪而过的微光。
刘芝咬唇,忍不住的苦笑一声,就知道他会问,她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前世啊!我是今年的七月七日那天在手术室的时候突然重生的,前世的时候,我们的孩子没有保住,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之后,你的事业没有起色,我们的日子也过得穷困潦倒,因此只结婚之后一年功夫,我便提了离婚。”
“离婚!”蒋知行的脸色犹然变得难看起来,确实如此,原本就要打掉的孩子,她却突然变了性子一样的,非要留下来这个孩子,他早就已经经历过了,因此并不惊讶,可是听到离婚,心脏竟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
“你提离婚,然后呢?”他忍不住问了下去,心里竟有些慌张。
“然后?”刘芝沉默很久,最终,她还是说了出来:“然后,我们就离婚了,离婚之后,我孤苦半生,你不一样,你的事业也算起来了,听说,过得不错。”刘芝三言两语的说完了上辈子的事情。
然而蒋知行脸色大变,他一把握住了刘芝的手焦急道:“离婚,怎么会,你怎么会离婚。”
他对刘芝的感情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和自己离婚,完全是胡说八道,他不肯相信,一定要问个明白。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个明白,刘芝浑身疲惫:“是我的错,我受不了吃苦,一定要闹着离婚的,你不愿意,我就闹,闹得你不得不愿意,所以。”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刘芝瑟缩了一下身体,自嘲道:“你现在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你如果想要离婚,我,我愿意放你离开,我不会赖着你的。”刘芝的声音里带了哽咽。
蒋知行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脑子里嗡嗡的,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最终走到离婚这一步的。
他猛地一把踹翻了椅子,双手猛的抱住了刘芝的肩膀,把人死死的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不许你胡说,我们不离婚,我不会答应你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听到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眼睛瞪得鼓起,仍然努力的压抑着躁动的情绪。
刘芝再也忍不住,双手也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脖子,低声呜咽断断续续的响起,心里一直以来的惊恐不安终于落了下来,她一遍遍的确认什么似得重复着同一个问题:“蒋知行,你还要我的对吗,你不离婚对吗,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对吗,你也不怨我对吗?”
她吸着鼻子,喜极而泣,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男人衣服领子,害怕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不,我怎么会不怨你。”蒋知行悠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