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的身形更薄,坐起来也没这么高。 白濛雾气散去,借着灯光,她看清他面貌之上的细框墨镜,以及光洁的鼻梁。 忽然就意兴阑珊,无端烦闷。 萧阈不喜黎初漾那种虚无缥缈的眼神,敛眉避开,丢掉指间的半截烟,踩熄,单手摘下耳机慢条斯理放回耳机盒。 他腿长蜷着不舒服,连跨三节台阶,脚尖正对她的膝盖,她的钴蓝短绒大衣,稍稍被风吹起来的一片衣决与球鞋若即若离,他注意力被勾着飘,只觉奇异的搔痒从心底往外钻。萧阈你魔怔了吧?他心里骂句靠,抑下想感受柔软衣料的冲动,说:“挺巧啊。” 句尾上扬,拖一丝玩笑似的长音,又有点无奈。 黎初漾视线未多做停留,整理好情绪,将散了的大衣腰带重新系好,浅浅一笑,“是啊,没想到在这儿碰着,我们还挺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