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刘婉玲恩威并施,可惜嬷嬷和奴婢只忠于乔氏,对她不屑。
眼见就要招架不住,刘婉玲紧紧捂着袖口,大喊:“不要再打了。”
没人听她的。
“砰砰!”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住手!”
奴仆们一愣,看向榻上的乔氏。
乔氏虚弱道:“放她走。”
嬷嬷:“夫人,可是……”
乔氏摇头:“不要也罢。”
没有人天生胆大,都是宠出来的。
刘婉玲敢逼她和离,就是蓝振德默许了她这么做。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她与蓝振德本就是貌合神离的夫妻,她的身子她知道,如今,已行将就木,这夫妻不做也罢,放心不下的是她的欣儿,其他的都是浮云。
刘婉玲得意的哼了哼,理了一下发髻和裙摆,对着榻上的人扬了扬下巴。
“算你识趣,今日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呀,好生养着吧,一定要留口气看我当上主母的那天,哈哈……”
她拿着和离书扬长而去。
奴仆们忍不下这口气,将此事告诉了老爷。
蓝振德听完了“哦”了一声,置若罔闻。
如仆们痛心,又无可奈何。
想让少爷回来替夫人出口气,可蓝天瑞已有好几日不曾归府,身影都不见。
乔氏一言不发,也进不了食,气若游丝的就这么躺着。
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皆是摇头,奴仆们都急坏了,可又束手无策。
几日后,乔氏突然精神了,喊饿,要吃东西。
伺候的奴仆惊愕,欣喜不已,各种忙碌起来。
须臾,乔氏已经用过膳,也沐完浴,重新梳了发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脸颊施了薄薄的脂粉,上了胭脂,唇脂。
这么一看,容光焕发了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
奴仆们觉得夫人算是活过来了。
乔氏:“准备一下,我要去衙门看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