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面容,惨白无血色,憔悴不堪。
他身旁还有一位大夫在为其把脉。
一旁还伫立着,几个随时待命的侍从。
蓝含玉瞧见他衣着倒是整齐。
从束冠,锦袍,到履鞋,样样一丝不苟。
不对,蓝含玉又瞟了一眼,目光移到他的胸前。
才发现季景弘胸前的锦袍有一处红红的污渍,仔细辨认,像是血迹。
后知后觉,才嗅到屋里有断断续续的刺鼻腥味,应当就是这儿的血腥味。
是受伤了吗?
她不知,只知这个虚弱的男子,这个口口声声对她矢志不渝的男子,方才还在与旁的女子快活。
把自己弄得虚脱了吧,活该。
蓝含玉瞥过目光,不去看他。
她替自己感到不值。
季景弘瞧见了她,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玉儿,过来。”她虚弱地喊道。
蓝含玉置若罔闻,背过身子,向孙氏福身。
“母亲。”
孙氏轻哧一声,冷哼道:“玉丫头啊玉丫头,你可知今日之事,对你会有什么影响?”
蓝含玉默不作声,是要把堂姊收进来吗?
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孙氏又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蓝天瑞。
“蓝大公子,你是玉儿的堂兄,又是弘儿的伴读,本夫人一直视你为小侄,今日,你们蓝家出了这等事,你这个做大兄的何如?”
蓝天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见到此景,内心并无太大波澜。
他撇过眼,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大妹,心中鄙夷极了,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还想做世子夫人。
蓝府的颜面算是被丢尽了。
默默藏起心中情绪,向孙氏拱手请罪。
“夫人,出了此等事,是我这个做大兄的不是,没有把妹妹教好,让她自甘堕落,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还望夫人能看在二妹的份上,让小侄把欣儿带回府中教育。”
“呵,闯出这等祸事,就想撇得一干二净,逃之夭夭不成?”
蓝天瑞愕然,没想到孙氏会是这种反应。
这是在暗示他,侯府愿意收蓝可欣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