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瞟了一眼虚弱的季景弘。
之前发生的事,他们大抵也知晓了。
他这个胆大包天,不知廉耻的大妹,给世子下媚药,主动勾引他,东窗事发。
有一个疑问,大妹究竟成没成事?
除了屋里的几位知晓,他和蓝含玉一无所知。
看这世子虚弱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凭他也是男子,蓝天瑞大胆猜测。
蓝可欣没成。
世子应当是用内功逼出药性,才受的伤。
若是求欢,此时,应当是神采奕奕,生龙活虎才对,绝不是这般病恹恹的。
风驰电掣间,他迅速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不顺着孙氏的意思走。
虽不知孙氏何意,他心里的天秤已经偏向蓝含玉。
他身子更低了,几乎是躬着。
“夫人喜怒,蓝家绝没有逃避的意思,一切全听夫人和世子之意。”
他故意把“世子”二字咬得很重。
孙氏往儿子那边瞧过去,心疼坏了,也顾不得训斥蓝可欣了,忙问大夫。
“世子如何?”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拱手答道:
“回禀夫人,那媚药极强,普通人根本抵御不了,世子爷强用内功逼出去,伤了元气,恐怕得休养一阵子了,夫人也不必担忧,世子爷虽伤了内力,却胜在年少,精力充沛,体魄强健,待老夫调制几副草药,便可调理好身子,届时,又是生龙活虎,神才飞扬。”
闻言,孙氏这才放下心来。
忙吩咐下人将世子送回屋中歇息。
又派侍从跟随大夫去抓药,忙完这茬后,才又继续训斥蓝可欣。
她对蓝可欣恨铁不成钢,这般暗中帮助,居然还是给搞砸了,真是个草包。
亏她还想着,把这个草包收进来。
霎时,盱衡厉色,冷着一张脸,对蓝可欣继续训斥:
“你赶紧给世子拜佛烧香吧,若是他有个不适,你们整个蓝家来陪葬都不够。”
蓝可欣也骇到了,贴着地面,猛磕头。
“是欣儿的不是,求求夫人饶了欣儿。”
孙氏看她一身薄薄的亵衣,头就更疼了,唤道:
“把她的衣裳穿上,丢人现眼的东西,你不知廉耻,本夫人还要脸面呢。”
“玉丫头,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孙氏又把矛头对准蓝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