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三皇子的话,姐姐闺字萧。”瑶瑶小心看看姐姐。姐姐虽不甘心告诉他,却也无奈。
“祝萧,我问你,这个怎么算啊?”他将脸逼近萧萧,指指还留着淡红掌痕的脸,一股子盛气凌人劲。
萧萧酝酿半天,“打还我好了!”说着闭紧双眼,上官成颇为玩味地晃了晃脑袋,猛地扬起了手掌,却慢慢地落下来,摸了摸萧萧的脸蛋,光滑细腻,手感不错。还在品味,只见萧萧瞪开双眼,甩手又要给他一耳光,上官成立即抓住了她绵软的手,“仔细打疼了。”
“你混蛋!”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上官成紧紧地攥住。他用另外一只手狠狠给自己一耳光,清脆响亮,打得半边脸抽搐着,很快就红肿起来。然后松开了萧萧的小手。
俩姐妹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萧萧尴尬地说:“我没想……”
“老子没怪你。你妹妹眼光不错!”随手掐下姐妹俩身后的一朵花,插在萧萧的鬓角上,他轻松的吹了一声口哨“真美!真的!”萧萧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变得美滋滋的,很踏实,“真的!真像我母后!”他一脸坏笑,伴着爽朗的笑声,转身就走。剩下瑶瑶暗自偷乐,萧萧敢怒不敢言。萧萧被他摸过的脸蛋上却悄悄泛上迷人的桃红。
此次后花园邂逅,成了上官成和祝萧房中经典私语。
在卷一身世之谜第二章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母亲马上堆出一脸的笑容“成哥,你先别说云皓,扪心自问,你成王爷当年像云皓这般年纪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爹马上满脸的尴尬,“萧萧,这……你”爹瞅了我一眼“唉,婉枫还在呢,你这是……好了好了,只要他把落下的功课都补齐了,我就饶了他这回。”娘却笑得更加迷人了。
公孙问:“成王爷当年像云皓这般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众人答曰:“两个耳光换媳妇!”
成王爷:“阿嚏!阿嚏!哪个小兔崽子说老子坏话呢?”
众人呈鸟状散开……
往事如烟
娘坐在床头讲着亲娘的往事,我心事忡忡,想着亲娘单薄的女子周旋在二皇子和元帅独子之间,还有当年孟国的太子孟津在来使上官国时也对亲娘频频示爱。被人爱是幸运的,可是被很多人爱是什么呢?是幸运,让旁人羡煞?还是一种不幸,一种悲剧?我苦苦的思考着……
天黑了下来,娘也脱了袄,陪我躺下了。
在上届比赛后,太子上官英失利,皇祖父一怒之下,废掉了太子,改立次子上官杰为太子,他自己也因为气血攻心而亡。孟国趁上官国国丧期间,举兵来犯,明元帅卫国成功。比赛后的第二年就举行了登基大典,父皇开始控制了亲娘,而外公十分看好亲娘和父皇的结合,对她和明德之间的交往百般阻挠,极力撮合她跟父皇。父皇对亲娘视为珍宝,有求必应,就这样第四年秋天亲娘就诞下了婉枫,我摸着脖子上系的玉佩,心想娘亲啊,你是爱明德的对不对?否则怎么就给婉枫独独留下这块玉佩呢?可是强势的父皇和外公让你无法抗拒?娘说亲娘逝世后两国又进行了一场恶战,给两国的人力、财力、物力都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和损耗。舅父和明元帅的部下在四王爷上官雄的带领下进行了三个月的持久作战,取得了艰难的胜利,但是却赢得没有丝毫意义。
……
“小兔崽子,给老子闭嘴!敢出一声,老子就扒了你的皮!”爹在隔壁咆哮着,渐入深夜,爹的声音实在是吓人。我跟娘匆忙地披了件外袍,就去看情况。
门是插了内栓的,我和娘焦急的叫门,爹就是不开,在里面吼了句,“大晚上的你们滚回去给老子睡觉!谁都不许给这畜生求情!”
“哥哥,你说句话啊!你怎么了?爹,我是婉枫啊,开门啊,爹!”
“娘,您带婉枫回房歇着吧,妹妹身子弱,别着凉了,云皓没事。”哥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到一丝波澜。
“上官成,你怎么管儿子我都不管,但是你敢把儿子打得落下毛病,别怪我跟你没完。走!”娘带我回房,重新躺下,人躺下了,可我们母女的心却如何也放不下啊。我没有任何办法,就和娘并排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一板子接一板子的声响,时不时夹杂着爹爹的训斥,一个个片断浮现出来,今天下午给哥哥上药看到的狰狞鞭伤和以前在王府学堂里看到的青紫伤痕,爹爹在书房中责打哥哥的手板,我闭上了双眼,听着噗噗的板子声,心脏也跟着板子上上下下。哥哥,你又怎么啦?
大概打了有四五十板子,隔壁就没有动静了。
娘给我擦掉了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我睁开了眼睛。“娘,哥为什么老挨打啊?我都心疼死他了。”
“娘也疼云皓啊,娘知道慈母多败儿,所以管教孩子从来都由着你爹,只是打得狠了上前拦着罢了。你也知道云皓是咱们上官国挑出来参加二十年一次友谊赛的,为了上官国的尊严和百姓的安危,他必须接受各种苛刻的训练,不合格师父就罚他,赶上你爹心情不好就再赏他一顿,云皓从小到大几乎天天挨打,除了你爹有时打重了起不来床,他没睡过一个整觉。这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叫娘说什么好呢。”
我偎在娘的肩上,娘伸开她的胳膊把我搂在她的被窝里,“娘,我失忆前是不是常常连累哥哥他代我受过啊?”
“呵,知道心疼人啦!你从小鬼灵精一个,就知道闯祸,一会儿功夫都闲不着,确实没少连累云皓。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你这丫头也没少挨你爹打,你爹脾气又臭又硬,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但是每次打你,都手下留着情呢,结果生一肚子气,然后拿你哥当出气筒,他也不敢吱声。唉,云皓受罚后那可怜样,凭谁见了都心疼,偏你爹瞧不惯,说他没男子汉样,唉,这孩子不该投胎在皇亲贵胄家啊。”
“娘。”我想对娘说我的真实身份,可是话到嘴边忍住了,“娘,给我讲讲我失忆前的事情吧。”
“怎么想起问这些呢?反正你也睡不着,咱娘俩就聊聊吧。咱家的宝贝千金,失忆前后可真是判若两人。娘都觉得丫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怕不再是婉枫了。”我耳朵一下热了起来,“你以前呢,像个男孩子一样,淘气,豁达,鬼点子最多,府里没一天安宁的。不喜欢背书弹琴,经常惹明师父生气,因为你娘亲的缘故又狠不下心管你。倒是你和舅父走得很近,每天起来压腿蹲马步的,你舅父说就轻功算是得到真传了,你猜你自己一个女儿家学会轻功做什么?”
“不知道。”
“你学会轻功翻墙跑出去玩!”
“真的?”以前听玉儿说过,一直没当真,今晚娘一说,我信了。也挺吃惊。
“可不是,这给你能耐的,你爹气得都想在墙上倒插上钢刀!”我羞羞地乐了。
“不但翻墙,还赌钱喝酒,被你爹狠狠打了一顿。那次家法后,你养了半个月的伤,对了,让娘看看落下疤没有。”说着娘撩起我的后衣,我乖乖地趴下,娘的手摸着我的后背,很舒服,“果然最疼你的还是你爹,你爹找来最好的药让娘给你涂上。”
我由我的伤很自然想到哥哥的鞭伤,“娘,为什么昨天哥哥没上药啊?”
“昨天?上药?你是说,云皓昨天又挨打了?”娘一脸疑惑、着急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