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三体能的问题,原本每周两节的体育课也增加到了三节,而且不同于高一高二时那种体育课=玩乐课的概念。
在一中,高三的体育课完全让学生们感受不到年轻的美好。
下课铃声响起,操草场上刚被魔鬼训练了四十分钟的学生们一窝蜂的往小卖部冲了去,这其中还包括累得苟延残喘被吴曼架起来的符闻歌。
二十多分钟前,就在符闻歌感叹着‘美色和脾气果然是成正比的么’这个问题,且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她认为站在教学楼只分得清人畜的赵远诗拧了根教棍‘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伴随着赵远诗那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符闻歌被他撵在操场里喘着大气跑了两圈,最终以她累趴在跑道上,怎么都动不了,妨碍了别人的训练,这才算完事。
吴曼一想到年过五十的赵远诗跟在符闻歌身后鞭策她前进的模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我说,老赵对你真的是十分关爱了。”
符闻歌奄奄一息的看了她一眼:“我一点也不介意把这种爱分享给你。”
“我可心领了,你是不知道···”吴曼吞了吞口水继续道:“老赵气呼呼冲到操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个望远镜。他把望远镜给了孙老师,又把孙老师的教棍抢走,一脸黑气的走进小树林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要完。”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发现我没在操场的,原来配了装备啊。”符闻歌挑了挑眉:“你就这样放任他捉我的?”
“毕竟我还没活够啊,在友情与生命中我肯定选后者啊。”
“啧,友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即将到小卖部门口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的预备铃声便敲响了,吴曼一听到铃声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往回冲,索性二班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符闻歌依旧不为所动的往小卖部挪动着小碎步。
“老板,要瓶百岁山。”
“一瓶百岁山。”
一道低沉诱人的声音和她的一同响起,符闻歌觉得自己耳朵有怀孕的倾向,她怔了两秒才不动声色的摸出自己的校园卡,正要伸手将展示台上的那瓶百岁山拿起来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从后面伸出来拿走了她看上的那瓶水。
就在她默默地想着这手很好看很熟悉,这声音也很好听的时候,‘滴-’的一声,校园卡成功消费的声音响起。
“唉小妹妹,百岁山只有一瓶了,你看要不要换其他的。”
符闻歌收回了手,见售货员有些花痴盯着她背后的视线,疑惑的眨了眨眼,半响后转过头,入眼便是小树林里那道被她调戏过的身影。
符闻歌呆呆地看着苏昱越走越远,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这人拿走了她看上的水,是在表达被调戏的不满。
她原本还以为他完全不在意呢。
那道身影走到了小卖部门口拐角处的垃圾桶时忽然停了下来。
秋日的余晖下,少年修长的手指拧开了矿泉水的盖子,仰头喝水。
瓶子里的水渐渐变少,偶有两滴从嘴角滑落到那一上一下的喉结处,晶莹剔透,莫名感性,符闻歌顿时觉得更口渴了。
直到空瓶子被扔进了垃圾桶,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那拐角处,她才慢吞吞的回过头,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那就给我拿瓶怡宝吧。”
“好叻。”售货员从箱子里翻了一瓶怡宝递出来,符闻歌口干舌燥的盯着那水,顿了顿又道:“要不还是拿两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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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一班和二班位于教学楼顶层的最左边和最右边。
小卖部挨着的楼道上去就是二班,平日里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符闻歌,回教室的途中直接忽略了最短路线,硬是绕了一大圈。
直到她即将走到高三一班前门的时候,表情特别严肃的理了理头发和衣服,随后挂着一抹柔和的笑意从高三一班飘过。
前门到后门,放个屁的时间就能走完,她却慢腾腾的挪了半分钟。
直到在一道又一道奇怪视线中确认了某人的位置。
对于自己这个反常的行为,符闻歌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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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十圈篮球场,满头大汗的刘听南瘫在座位上,看见符闻歌走进教室后问:“你去哪里了啊,怎么才回来?”
符闻歌皱了皱眉,好半响后缓缓道:“去见证大众理论的不完全性了。”
刘听南喝了口水,见她有些奇怪的模样,将脸凑了过去:“说人话。”
“简单点来说就是去打脸了。”符闻歌嫌弃的推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唉,眼见为实,理论为虚。”
“打什么脸?”刘听南白了她一眼:“你是跑步跑傻了吧,神叨叨的。”
“少女的心事,你不懂的。”符闻歌叹了口气一脸忧郁的望着窗外。
刘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