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池先生,我该怎么办?”
“别管它,乖宝,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他抬头看他,他似乎是看不太清楚了,半耷拉着眼皮子,胡乱地摸索着他的位置,他把脸凑过去,男人轻轻抚摸着,像是捧着什么宝物。
他想,如果眼前人是他的臆想就好了。
他慌里慌张地抬头,问道:“池先生,你,还带我走吗?回到,医院里去吗?”
池怀霖看着他,笑得有些刻意,显得有些傻了。
他牵着他的手,放回到自己心窝子上。
“不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从没那么轻过,轻到他要凑近了,才听得清,“我曾经,把你搞丢了,搞丢了两次,好不容易找回来,不想再丢第三次了。”
岑漠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他突然有一种矛盾的想法,既想池怀霖继续说下去,又不想他再开口。
“我带你去看海,去捡小贝壳,去晒好闻的阳光,”池怀霖把头搭在岑漠肩上,“我的小美人鱼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不能把他锁起来,我们的故事里没有泡沫,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岑漠的眼睛骤然放大。
——他等这个故事等了十三年,每一天都在期待那个人再一次读给他听,可事到如今,他却不想听了。
“不要,我不要听,你是我的臆想,对不对,你还是好好的,对不对?你还是好好的,求求你了……”
池怀霖只觉得自己冷得不行,却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怀里的oga怕得厉害,老宅的地理位置太偏,平时都有家庭医生,救护车来得肯定不够及时。
而岑漠已经快熬不住了,他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裤子已经浸透了,手脚也冷得像块冰。
度秒如年。
他吻住了怀中人苍白的唇,堵住他梦呓般的自言自语,一点点把嘴里的热气渡给对方,可收效甚微,池怀煜说过,他强迫他发情了,岑漠没有反应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不懂不被照顾的发情期于oga而已是何种危险。
他的吻划过对方冰冷而修长的脖颈,最后落在了后颈的腺体上。
这是他生平仅有一次的祷告,向漫天他从未曾相信过的神明祈祷。
救救他吧,他的生命还未曾绽放,罪人是他,他愿意尝尽所有苦难换他第三次生命。
换他去和这个世界,打个招呼。
牙齿深深地嵌进腺体,oga发出疑惑的呜咽,鼠尾草的味道让人短暂地忘记疼痛。
可天地间一片寂静,连星星都不曾闪耀。
“乖宝……”
“是,海的,咸味。”
少年清澈的声线自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点好气,两点不可思议。
“我闻到了,池先生的,味道。”
——是海啊。
从前,海是禁锢他的囚笼,让他无法走出他的地盘。
从今以后,海是承载他扬帆远航的动力,他将以自己为载体,带他去看遍这世间的奇迹。
就像现在。
“岑漠!”“池怀霖!”
夏时光冲了进来,刚想打抑制剂,却意外发现岑漠身上已经有了标记,人早已沉沉睡去。
而池怀霖也终于支撑不下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