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内,幕僚们各自忙碌着手里的工作,统计的统计,汇报的汇报。
自从当了太守,盘子铺的大了,事情自然也就多了,五原郡内的民政、军事,方方面面都需要吕布来做决定。
现在想想,吕布甚至觉得之前在丁原麾下当主簿也没那什么不好。
起码不像现在这样,这群人事无巨细的都要来打扰自己。
尤其是现在,即便五原郡人口稀少,但春耕在即,还是有太多工作要做了。
“反正有大将军的粮饷支持,五原这点产出,那么上心干什么?”吕布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想到。
就在主位上的吕布有些昏昏欲睡之时,一名太守府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朝着吕布拜道“禀太守!成廉将军在外求见!”
“成廉回来了?怎么不直接让他进来?”吕布诧异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被政务琐事弄的头昏脑胀,竟一时没有注意到卫兵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家先统计着,有什么就向许郡丞(许阳,五原郡丞,亦是洛阳而来的众多文官之一,由于工作能力出众,被吕布提拔为郡丞)汇报即可,春耕之事,皆由许郡丞做主,诸位商量着来,我信得过。”吕布打了个哈欠,起身吩咐了一句,随后便匆匆逃离了这办公大厅。
“走吧,叫成廉到前厅来见我。”吕布出门后吩咐刚才的卫兵,自己则往前厅而去。
比起太守府这些文官来,吕布更愿意与成廉这些军中将士打交道…
“什么?!粮草被抢了?!”吕布看着面前蓬头垢面,还浑身带伤的成廉惊怒道。
“可看清楚,是什么人竟敢劫我们的粮草?!”吕布一边追问,一边吩咐手下将高顺众将叫来。
“回…回禀太守,那伙贼人,约莫有两百来人,没有打旗号,从穿着上也无法判断他们的身份,但…”面对脸色难看的吕布,成廉赶紧回答道。
可他话还才说了一半,吕布就气的拍案而起。
面露狰狞地吼道“区区两百贼人,比你手下的兵还少,就把你们给杀散了?!你有护粮之责,为何不死战?!怯战丢粮,坏我大事,你怎还有脸回来?!”吕布直说的两眼冒火。
“来人!给我将成廉押出去,砍了!”想着自己的十几车粮草,吕布忍不住就要斩了成廉。
还好高顺等将赶到,看着正要被押出去的成廉,大惊喊道“且慢!”
士兵们受众将阻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看向吕布。
众将则连忙进入大厅,见礼过后,还是高顺率先问到“太守,不知成廉将军所犯何事,竟要斩他?”
“哼,匹夫害我丢失粮草,坏我大事!故而斩他。”吕布怒道,随后又将粮草被劫之事大致说了一下。
“成廉将军为我军勇将,麾下也都是并州老卒,区区两百贼人,如何能劫走粮草?”众人也是不敢相信。
“哼!还不是这匹夫怯战!”吕布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