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成廉冤枉啊!”慌忙之下,成廉连对吕布的称呼都变了“将军!贼军虽只有两百来人,可带头两员贼将却勇猛异常,我与其中一人交手,只数合便被杀败,若不是麾下儿郎以弓箭逼退贼将,我只怕也不能回来报信。随后我指挥将士结阵抵抗,可贼军长袍之下居然全部着甲,甚至比我军甲胄还要齐全,将士们这才最终不敌,我们绝非怯战啊,将军!”
成廉为了抓住这活命的机会,连忙将此战经过一股脑全说出来。
“太守,成将军骁勇,我军中皆知,作战时也都冲锋在前,想来不至于怯战的。”高顺连忙说道。
“是啊。”“是啊,太守。”其余众将也出声附和。
“若真如成将军所言,只怕这伙贼人大有来头啊。两百多人全部着甲,我五原贫瘠,军中尚且缺少甲胄,哪有如此富裕的贼人?何况若真是贼人,又何需要以长袍在外遮挡,分明就是要掩人耳目。”高顺提醒道。
“是啊,高将军所言有理啊。”众将听了高顺的分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嗯~?”吕布也非蠢人,刚才急怒攻心,现在冷静下来听高顺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觉得是何人所为?”吕布心中有了一些头绪,却还不敢肯定。
“粮草在并州境内要过太原、西河二郡,皆无事发生,偏偏方才进入五原就被劫了,世上绝无如此巧合之事!依我看,就是那董卓匹夫派人干的!”魏续抢答道。
高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并州如今是董卓的地盘,别人根本不可能穿过整个并州来我五原劫粮,这样即便是劫到了,也带不出并州。更何况还是两百多全副武装的将士,就更不可能了。”
“董卓!”吕布咬牙切齿道“欺我太甚!他如此行事,就不怕朝廷怪罪下来吗?!”
“太守,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即便再有道理,没有实际的证据,朝廷那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事要真说出去,粮草在我们五原郡被劫,也只能说我等的责任,丝毫奈何不得董卓啊。”高顺旁观者清,再次出言提醒道。
“奈何不得?哼!”吕布冷哼一声,似乎有了决定,问到“下一批粮草何时能够送到?”
“按照之前几次运粮的时间来看,快则十五日,慢则二十几日。”高顺作为五原都尉,协助吕布处理军务,对于前几次运粮的时间都很清楚。
“好!这次我亲率人马,前去收粮,董卓的人不来便罢,若还敢来,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哼!”吕布怒道。
“还有你,成廉!此次敌方虽然算计在先,但你坐拥优势兵力却还让粮草被劫也是事实!我本应斩你,看在众将的面上,念你以往之功,饶你一命。你且去包扎好伤口,这几日整理残部,随我一同前去收粮,戴罪立功!”
知道前因后果,考虑到成廉也算是自己麾下一员勇将,吕布便决定放过他一马。
“谢太守!谢众位将军!此战必杀贼军,一雪前耻!”成廉擦了擦头上惊出的冷汗,连连称谢后,抱拳而去。
“太守,你为我五原大军主帅,怎可轻出?要不,由我率本部人马跟成廉将军同去便是?”成廉走后,高顺劝道。
“不!董卓如此欺我,若不亲自斩断他的爪牙,难泄我心中之愤!”吕布摆手拒绝了高顺的提议。
随后说道“我虽为太守,五原之事却多是府中诸公帮我操持,你等也多有出力。接收粮草来回不过几日,有你等在,耽误不了什么事。”吕布不以为然地说道。
于是,他着手布置五原事务,政事由太守府的一众幕僚文官操持。
军事方面,吕布不在的时间,交由高顺负责,魏续与其余众将一起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