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唐古特大峡,聚集在积灵川想看看这片迷惑了男人们的荒原。好像男人们依旧在这里打着喷嚏生活;发愤地在阳光下拉开马步,挺起腰杆,不停地挥锨抡镐;油汗滚动,散射片片铜光,夜晚的鼾声满荒原都是,如闷雷滚过天空;又要转移金地了,远方近处浓浓淡淡的写意般的山脉,莫不就是他们跋涉的影子?积灵川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泽和积雪消融后裸露而出的她们的遗物。我的可怜兮兮的男人,明明知道你离了女人不行,可为啥还要放你出来,来这里寻找野女人,荡气回肠地消除你那见不得人的焦灼呢?金子,金子不是狗屎么?有毒的狗屎要了你的命也就等于要了我的命要了娃娃的命。觉醒到金子就是狗屎的女人红肿着眼睛,哭涨了积灵河,哭绿了杉木林,哭得空气湿润凝重。那一种饱和了啜泣和积郁的秀色里,茫然盛开着火红的冰郎花,殷殷如血,如渗出地面的发烫的岩熔。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