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终于从公务中抽身,来见了容玉一眼,这位殿下给他找了不少麻烦,这些时日,一桩桩一件件的,府衙中可是忙碌非常。
周崇自知道萧霁来了之后,心中忐忑,总想着来见一见,这位是陛下的心腹,来此地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直接去了姜府,没和他联系,周崇心底也摸不着北,如今,终于有了空,便匆匆去递了公主府的拜帖。
“终于来了,再不来,我还当这江淮,当真是寻不到我的容身之处呢。”
容玉将手中的长枪一甩,落在了武器架上,她之前给周崇制造的那些麻烦,自然是有利于民的,可却受限于江淮的实际情况。
周崇解决不了,他一定会来找自己,容玉就在等周崇来找自己,周崇来的次数越多,她才对那个人更有把握。
“周大人来了,那还不赶快请进来。”
周崇刚坐下,于恒他们就到了,对着周崇行礼“周大人。”周崇点了点头。
“既然都到了,那就都坐吧,周大人来寻我,该是有事要说,你们既然在姜府,听一听倒也无妨。”
容玉穿着衣服进来,对着几个人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崇,下巴抬了抬“给周大人看茶。”
身边人很快端着茶上来了,茶香袅袅,容玉轻轻敲着桌面,看着茶杯上的白雾散开“来了就好,至少周大人还知道,有事该来寻我的帮助,而不是自己闷着。”
周崇听出了容玉的话外之音“殿下此言差矣,如今江淮是殿下的地方,我等做事自该请教殿下。”
“嗯,赤影,去找温姑娘过来,让她也听一听,毕竟,这些多数都是她的想法。”
赤影去了,“周大人前来,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一并说了,不必让一些虾兵蟹将特意来试探我。”
容玉指了指府门之外“盯着我的人不少,哪天惹急了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将你的人撤了吧,免得误伤。”
周崇红着一张老脸“殿下,下官这也是担心殿下啊,您也知道,如今江淮的这些人,也不尽然听我差遣的。”
“不必同我解释,我不在意,我真要警告他们的时候,也不会听解释。”
“本宫在京城的时候,除了父皇,也无人敢听我的解释。”
“那下官便直言不讳了,敢问近来府上可有生客来?”周崇抿了一口茶水,竟是苦涩的,险些让人吐出来。
“没有生客。”容玉看了于恒一眼“于大人,咱们府上可有生客?”
于恒下意识去看周崇,周崇立时就要起身告罪。
“周大人,别去招惹那个人,你该知道的,有些人,你惹不起的,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容玉这话是警告,随即而来的,便又软了神色“至于那个人,也不算生客,他是为知渝而来的,他是知渝的夫君,人家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大人应该管不着吧。”
周崇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他现在也不想当众去问,即便平阳侯世子和江淮有什么牵扯,那也是公主做主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原来如此,是下官唐突。”
温知渝和萧霁前来的时候,容玉正拿着周崇的事情给她的那些学生出难题。
“我这没有圣贤之事,只有百姓民生,你们若要读圣人书的话,可以去寻自己的老师,也不至于来我这里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容玉对眼前哼哧着不说话的人失了耐心“想要留在我这里,总要让我看到些你们的用处吧。”
“殿下说的没错,咱这又不缺书呆子。”分明的夏天,温知渝却还穿着一件轻薄的披风,身边的萧霁试图去扶她,被悄悄瞪了一眼,就不敢动作了,只能悄悄的跟在温知渝身后。
昨日,萧霁说这时间不能浪费,对萧霁来说,只在床上的时候才算不浪费吧,在外面填饱了肚子,回府之后就拉着她往床上去。
温知渝又挣脱不了,而且情爱这种事,只要不是强迫的,总归是让双方都快乐的事情,但温知渝遗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体力差距。
萧霁平日看着,也并非膀大腰圆一类的人,反而腰带一束,便是纤瘦的腰,更何况,如今这个人还病着。
但,萧霁上了床,便能撕了自己身上一层皮,心安理得的去当一个畜生。
在萧霁弄坏了她的浴桶之后,温知渝强撑着爬起来“滚出去。”
萧霁看着四分五裂的木桶,揉成一团的床铺,以及地上的积水,干脆将这些都扔出门外,重新铺了床让温知渝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