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樱点头道,“只要他们把这个误会清理好,就要马上让他们进教堂。”省得夜长梦多,早点把他们的终身办好,就能早点实现住在一起的构想了。况且,雯雯和矢纹在她看来,倒真的很般配。一个动,一个静,刚好互补。只是可怜婚后依雯雯的个性,矢纹多少是要吃点亏了。
“对啊,对啊,最好是在他们结婚后,就马上把我们两家中间的那道墙给拆了,然后再重新设计一下。”丘日璃忍不住地赞同道。
“咦,我也是这么想的耶,可以把房子的格局建成三个独立的区域;不过客厅只能有一个,因为吃饭一定要六个人一起吃。”这样才显得像个大家庭。
“还有阿,最好再在院子里铺上草坪,有空闲的时候大家可以一起烧烤。”
“还要在院子里搭个秋千,将来出世的小孩可以玩。”
“要好好地设计婴儿房。”
“要把厨房规划得大些……不过……”方樱顿了顿,“日璃,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想得远了些?”
“……呃,真的……好像远了些。”现在连最基本的矛盾都还没清除哩。
“唉……”两声叹息,又同时在康家的大厅响起了。
中文系的办公室里,犹如八级台风即将来临般,所有的老师都避得远远的,没有人敢靠近台风的中心区。
毕竟这几天的康雯雯犹如吃了炸药般,一言不合便由动口发展到动手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若是一不小心没避开,很可能被扫进炸药区,炸得粉身碎骨,连点骨头渣渣都不剩。所以能避就避,成了办公室里的最高守则。
砰!语文教科书被狠狠地甩在了办公桌上,康雯雯瞪着课本,一个上午,脑子里反复都是那个讨厌鬼的名字,也让她的工作效率直接等于零。气死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对他那么在乎,在乎到严重影响自己的日常作息。
心中的那种愤怒的心情,还冒着一股的酸意,学术上的名词叫做——嫉妒。是的,嫉妒,嫉妒那个女人可以吻上本来专属她的唇,嫉妒那种亲密的接触,所以即使她知道他是无辜的,却还是禁不住要生气。
忿忿地坐在椅子上,康雯雯从抽屉中掏出了一盒巧克力派开始嚼着。烦到极点,吃东西是很好的发泄方式。这几天,她零食的消耗量极度上升,也让她的荷包呈现明显的“瘦身”形式。
“请问,”一道幽幽的声音在办公室的门口响起,“康雯雯在吗?”‘
哇,居然有不怕死的人来找她。办公室里的老师目光齐齐地射向来人,柔柔弱弱的外国林黛玉似的美人,好像风一吹就折了,主啊,现在只能求上帝保佑她,不要被炮轰得太惨。
找她的?康雯雯停下了吃的动作,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人,随即大跨步地走上前道:“你来找我?”她眯着眼睛瞪着面前的人,这算什么!情敌上门示威吗?
“对,”娅纱轻轻地点点头,直视着康雯雯,“可以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吗?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话?她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啊?“可以。”她无异议地耸肩道。反正她正好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她何乐而不为。
一路走到操场边的空地旁,康雯雯双手交叉地环在胸前,“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我——”手紧紧抓着衣摆,娅纱看着康雯雯;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那天,真的是很对不起,因为我而害你和矢纹变成这样,我……”
居然在和她道歉?她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来是向我炫耀那天的事吗?”拜她所赐,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里看到的情景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不、不,我来是希望你不要再折磨矢纹了。”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去贪求那不属于她的吻。来这里找她,是她所能做的惟一的补偿。
她在折磨他?拜托,是他折磨她才对!“是他叫你过来的吗?”
“不,是我自己要过来的,矢纹他根本不知道。”娅纱急急地说道,“我明天就要坐飞机回美国了,所以,今天是在中国的最后一天了。”
回美国?“那你来找我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是爱他的吗?对着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很可笑呵……她爱着矢纹,却在求另一个女人去
好好爱他,迎着风,娅纱盯着康雯雯,带着一丝苦笑地喃喃道:“她只是一个高中教师,不懂欣赏什么古典乐,甚至有时在我弹琴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就在旁睡着了……”‘
她的话让康雯雯愣了愣,高中教师,是在说她吗?
她看了康雯雯一眼,继续喃喃道:“有些不讲道理,会动不动就打人,会爬阳台,也会半夜把我叫醒让我弹琴给她听,但是,我就是喜欢,喜欢她的那种不坦率的善良,那种隐藏在野蛮之下的纯真。‘这是矢纹对我说的话,当我问他你有什么地方胜过我时,他所作的一番解释。”
“这是……他说的?”她讷讷道。
“是的,他说的,当着我的面笑着对我说的,所以我知道他是真的很爱你,爱到不管是你的优点还是缺点,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