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去酒窖取了壶花雕温着,也未说何时要用。
辰时末,沈宓缓缓转醒,拖着沉重的身子愣了半晌,才想起来今时何年何月,面前坐着的是何人。
闻濯见他意识清醒的不像假的,半信半疑地指了指自己问,&ldo;我是谁?&rdo;
&ldo;闻娇娇。&rdo;
此语落下,闻濯当即松下一口气,上前抱着他两颊使劲往他唇上啄了一口,&ldo;还好没被药傻。&rdo;
沈宓冲他翻了个白眼,&ldo;你才傻了。&rdo;
闻濯翻身上榻隔着褥子将他靠进怀里,&ldo;知道你昨夜用的是什么药吗?&rdo;
&ldo;什么?&rdo;沈宓侧了一下脑袋。
&ldo;草乌。&rdo;闻濯道。
沈宓听完沉默了一阵,半晌才道:&ldo;草乌本是药。&rdo;
闻濯盯着他,觉得恰逢其时,噩梦散去,岁月静好。
凑着脑袋温温吞吞凑上去吻他,唇片落在他突出的锁骨上,又露出了牙锋去咬,将那片磨的斑驳通红,却不敢再继续往下。
沈宓看得直想叹气。
自甘沉沦地扯着他的衣襟,将他带进一床被褥里,揪扯开了本就宽松的领口。
自下而上地盯着他犹豫不决的动作,抬手揽住他后颈,将他椎骨下按,让他整个人坠入自己胸前的风光里,在温热的唇片落下之际,情难自禁地吐出几丝靡音。
他不停摩挲着闻濯凸起的脊椎,昏昏沉沉地坠入他唇齿的求舍之间,不自觉地喊他的名字‐‐
&ldo;闻旻……&rdo;
闻濯用力地缠住了他的手指,将他泛白的指节揉进衾单的褶皱里,风雨欲来,银河倒泻,局面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之际,他又将自己滚热的气息,抵死遏制在了沈宓瘦弱的腰侧。
抬眸看见自己方才纠磨出来的红痕,深深吸了几口冷气。
他浑身烫的叫嚣,却铁了心地颠倒身形,将沈宓位置调换翻到了自己胸前‐‐
&ldo;你故意的!&rdo;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沈宓,语气中还有一丝气急败坏。
沈宓再知晓不过此中的原因。
他腿脚尚不能动,却微有感知,一个正常男人的欲望就隔着两层衣衫突兀地碰着他,其意显然露骨,却又克制的可怜。
&ldo;分别数月,没找…&rdo;别人?
&ldo;你有胆量再说一遍。&rdo;闻濯眯了眯眼睛盯着他。
&ldo;怕你忍出毛病…&rdo;
闻濯往他身下探了一把,摸见他腿上瘦的显形的骨头,心里又疼了一阵,随即就彻底没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