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郎说到做到。
回到流云渡后,段泽就让人在自己的寝屋里新添了一张竹榻,一床被褥,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洗漱起居用品,也都流水似的搬了进去。
看得傅陵游目瞪口呆。
他偷偷拉了拉段泽的袖子,低声道:“江神医这是答应你了?”
“还没有,但也差不多。”
傅陵游傻眼片刻,又拉了拉他:“你们睡了?”
乍听见这等虎狼之词,段泽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随即义正辞严地训斥道:“别胡说,他会不高兴的。”
“没睡?那怎么江神医一回来就搬过来和你住?”
傅陵游对两人的飞速进展感到十分迷惑,张开巴掌在
他面前一晃,“五年,整整五年!你连江神医的药庐都进不去,怎么我就五天没看着,你俩已经能同寝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傅某人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见段某人眼神闪烁又死不吭声,傅陵游琢磨了一下,忽然眉头一皱,担忧道:“我说,你不会求而不得想疯了,用了什么手段吧?这可使不得,对待心上人要徐徐图之,兄弟我跟你说………哎哟!”
傅陵游屁股上挨了一剑鞘。
“你少来。”
段泽抬起眉梢,似笑非笑道,“花醉又和你吵架了吧,哄好了?还想教我,差得远呢。”
傅陵游:“……"
傅陵游:“不是……”
“别是啊不是了。喏,花醉来找你了。”
果不其然,墙外有红衣飘过。
傅陵游登时顾不上争辩,追着那抹红影火烧屁股地跑出去了。
同寝第一夜。
两人都十分地拘谨,睡觉大气不敢出,连起夜喝水都轻手轻脚,生怕吵到了对方。
但经年的爱慕积攒压抑,一朝得偿所愿,又近在咫尺,谁也忍不住。
第四天夜里,竹榻就空了。
江知也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半阖着眸子,仰起头,青涩地回应着段泽的亲吻。
衣料摩挲,发出暧昧的窸窣声响。
“晤嗯………段………嗯……”
段泽被那柔软甜美的滋味攫住了心神,根本舍不得放开,一只手枕在他脑后,一只手十指相扣,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江知也,江知也…。”他一下下啄着那红肿的唇瓣,听着心上人凌乱的呼吸,忍不住侧过头,张口含住那充血的垂耳。
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压抑的低喘。
江知也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赶紧用胳膊肘抵住他胸口,抱怨道:“你收敛点。”
“为什么要收敛?”
段泽亲了亲他微红的眼尾,嗓音低沉沙哑,“我那么喜欢你,收敛什么?昨天就亲过了,今天还想要点别的,好不好?”
温暖潮湿的气息裹着情话钻入耳中,江知也溃不成军。
"等等……嗯啊、呜……"
翌日,江知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出门,只有段泽如常地去书房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