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放出话去后的几日,师砚宁在国子监告了假,一直在家修养。
肖府也将这件事压了下去,那肖府夫人傻,那肖侍郎可不是个傻子。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得罪了侯府,还不将他们扒皮抽骨。
侯府现在虽然落魄,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肖侍郎还是知道的。所以那肖府夫人只有将事情给压下来。
不过,师鸢在京都的商圈下大了禁令后,肖府侍郎应该很快就能得知消息。
这日,师鸢正在府上品茶,杏儿随侍左右,一个家丁着急忙慌地从前院跑过来。
“禀告郡主,那肖侍郎带着一群人到侯府来了,说要讨个说法!”
“知道了。”师鸢将茶碗放下,嘴边难藏笑意,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你告诉他,我马上出去。”师鸢回道。
“是。”
家丁麻利地退下了。
师鸢正要往前院儿赶去,正巧撞见去为她拿糕点的师砚宁过来了。
他在刚才已经听到了师鸢与家丁的对话,眼神里有些担忧。
“阿姐,我陪你一起去。”师砚宁说这,立刻将手中的糕点放到桌上,就要随她一起走。
“走吧,正巧也让那位肖侍郎看看,为什么我们侯府要如此针对他。”师鸢说。
随后,三人就一起出了往大门口去了。
还未走到大门,就听见有人正言行无状地辱骂侯府,而且骂的极为难听。
“你们侯府真是欺人太甚,我看你们那两位主子少了侯爷的教养,真真是好笋也出了歹竹!”
“真是辱没了忠勇侯的名声!”
那中年男人站在最前方,也学着师鸢当初带人闯进肖府的样子,带了几个护院,拿着棍子就敢上侯府叫嚣了。
而肖文龙像是焉了的茄子,就这样站在中年男人旁边瑟缩着。
如果他们猜的不错,那前面为首,满口脏话的中年男人就是肖文龙的父亲,肖侍郎。
“郡主,看起来来者不善呢。”杏儿有些担心,毕竟对方手里都持着武器。
“无需担心,他还没那个狗胆。”
她没觉得这阵仗有什么害怕的,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索性带着笑意就和师砚宁走出侯府了。
等了许久,侯府才出来个风髻露鬓的小美人儿,旁边跟着的是面如冠玉的公子。
看这站位,前面那一对男女,就是伤了他儿子的侯府郡主和她弟弟了。
只是那女子脸上非但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容即便美得不可方物,却也让肖侍郎心中生起一股无名之火,这火还越烧越旺。
“郡主可终于舍得出来了!”萧侍郎冷哼一声,将手袖一甩,背到身后面。
“萧侍郎这个阵仗,可是吓坏我们姐弟了。”
师鸢嘴里说着被吓坏了,脸上还是带着得体的微笑,似乎当初闯进肖府发疯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另外一个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