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几次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不如我们拍张照吧?怎么样?”秋画兴冲冲的建议,然后把司机叫过来,塞了手机过去,一手拉着秋意浓,一手挽着薄晏晞开始摆拍起来。
宁爵西很自然的搂上身边女人的腰,见她没有反对,他将这具想了快半个月的身子揽得更紧。
“一、二、三……咔嚓——”司机按下快门。
一拍完秋画赶紧看手机,俊男美女,画面养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走之前秋画又拉着秋意浓撒了会娇,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当晚,宁爵西带着秋意浓出席了方云眉的生日宴会,身为儿媳,秋意浓一整晚都被宁爵西带着四处应酬。
回去的路上,靠在座椅背望着窗外,明天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明明心中装着心事,她合上眼闭目养神,竟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使她一下子惊醒了,下意识的睁大眼睛,男人英俊的面孔映入眼帘。
宁爵西想再抱一会儿,耐着性子温柔轻语:“困的话眯一会儿,马上就到房间了。”
她沉默不语,在他怀中僵直的躺着,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像一把手术刀在他心口慢慢划开一刀。
他脚步停下来,蹙眉看着她,喉咙里有些干涩,喉结动了动,无声的把她放在地上。
秋意浓双脚着地后,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礼服,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向屋子。
弯腰在鞋柜前换鞋,脱下高跟鞋,莹白的脚套进松软的毛拖鞋,然后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人从后面抱住。
别墅内没开灯,安静而幽暗,她已经被掐住腰肢按在沙里,男人微凉的唇片含住她的唇瓣,唇齿交缠,淡淡的烟草和酒精霸占着她的整个呼吸系统。
秋意浓浓密的眼睫动了一下,并没有挣扎,始终冷漠的看着低头吻自己的男人,任他为所欲为。
他眼睑处落着阴霾,仿佛情绪失控,吻的狂躁,舌尖不安分的深入,他吻了很久,手不知不觉钻进她衣服里四处游移,掌下的人却冷硬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男人喘着气支起身盯着陷在沙里的小脸,朦胧的光线中她的唇被吻的又红又肿,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空白,没有焦距。
“浓浓,你到底想怎么办?嗯?”他眸中赤红,抚着她精致小巧的下颚,既沉又哑嗓音绷的像极即将断裂的弦:“一次说清楚,给我一个痛快,别这么吊着,我难受!”
客厅内飘着冷寂的空气。
身下的人儿终于眨了眨眼睛,她推开他起身,仍是之前那种淡然从容的样子:“我困了,要上去休息,三哥晚安!”
宁爵西脸色沉的厉害,宛如从喉咙深处蹦出三个字:“秋意浓。”没有怒气,只有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她回来这阵子,他一直在努力弥补,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秋意浓洗了热水澡,睁眼躺在床上,这一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
天一亮,她翻身起来,梳洗一番,也不出房门,就这样在阳台上站着吹冷风,看风景。
同样的,宁爵西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他很早就出门了,到了盛世王朝顶层办公室,疲惫的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他眯了一会。
九点,外面响起谨慎的敲门声,“宁总,出事了。”
宁爵西拉开门出去,岳辰脸色很差的站着,手中抱着一大堆报纸:“这是今天早上各个报社的早报。”
预感到了什么,他双手插在裤袋中,立在办公桌后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看着笼罩在清晨阳光下的青城:“念吧。”
岳辰脸上凝重:“今天早上得到确切的消息,太太一周前向法院正式提出离婚申请,理由是不堪家暴,并且提供了权威医生做的身体伤情鉴定。”
“一周前?”
“是的。”岳辰说:“我查过了,这次太太似乎是有备而来,她背后有薄晏晞在撑腰,薄晏晞给他请来了全国最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团,他们递交离婚申请的时候,事先和法院那边打了招呼,瞒得非常紧,一点都没走漏风声。今天早上所有的报纸同时登了这一个消息,很明显是薄晏晞放出的风声!”
初晨的太阳勾勒着一张完美无缺的俊颜,宁爵西不怒反笑,低低的轻笑一声,喃喃自语:“这就是她的底牌么?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