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停在我的身边不远,熄火。『『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
魏航站在我的身前,取下墨镜,在镜片上呵了口气,扯起T恤的衣摆擦拭着镜片,说:“三儿,你他妈这又是在表演行为艺术吗?”肇可可的胳膊搭在魏航的肩头,笑着说道:“三儿,被媳妇儿赶出家门了吗?怎么一个人蹲这儿喝呢?”
我冲魏航比了个中指。魏航哈哈笑着,蹲下身子,伸手抽走我嘴里叼着的烟头,放在自己嘴里抽了几口,对肇可可说:“coco,知道这烟什么味儿吗?”
肇可可又从魏航嘴里取出烟头,抽完了最后一口说:“寞落夹杂着卑微的味道。”
我比划着,想给肇可可也竖个中指,想想人家一女孩,还是算了吧……捡起几个空啤酒瓶丢进垃圾桶,转身伸展手臂说:“大爷我伸出双手,拥抱的就是风一样的自由……一个人喝酒,******……喝酒……”
魏航抱起了啤酒箱子说:“走啊,你媳妇儿叫我们来吃饭,可不是跟你个傻逼装疯卖傻。”
我却被肇可可打在耳廓上部的一个耀眼的耳钉吸引,凑近伸手触摸,细细一瞧,说:“妹子,至于吗?连耳钉上都刻着‘航’字?”
肇可可一把打掉我的手说:“叫嫂子!”
“妹子!”
魏航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吼道:“快走!老子饿了!”
……
一桌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早已布置妥当,魏肇二人先是忍不住大嗅着空气里的香味,对林裳的手艺大加赞赏,而后四周环视不一样的屋子,肇可可惊呼道:“航哥,这屋子,怎么跟我几天前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呢……他们、他们这这这……不睡在一张床上啊……”
“拉倒吧,别被表面现象蒙骗,6鸣这家伙从来就是小黑屋里撒尿……”
肇可可问:“‘小黑屋里撒尿’,是什么意思?”
“闷骚呗!”
“哈哈哈哈……”
我骂着前仰后合的魏肇:“你俩再一唱一和的,趁早出去喝风,别在我家里夫唱妇随的,看着骚气。”
林裳端着一大碗炖得恰到好处的山药排骨汤出了厨房,对魏航和肇可可笑道:“快坐快坐,准备开动啦!”
肇可可欢呼雀跃扑向了餐桌,拿了筷子便伸向汤碗,被魏航瞪了一眼,笑了笑,又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俏生生地说道:“航哥、三儿,你俩先坐,我给你们倒酒。”
我锤了魏航一拳说:“家教还挺严啊。”
……
酒过几巡,魏航艳羡说道:“三儿,以后你俩这里,可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啊,再也不用因为找不到好吃的下酒而愁了。”
肇可可接着说:“是啊是啊……不过航哥,我没有林裳这么会做饭,你可别嫌弃我啊……”
魏航一把搂住肇可可,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热吻,引来肇可可娇羞的嗔骂。
林裳笑道:“哪里哪里,是你们太过奖了……只是些家常小菜而已嘛……”说着,她举起酒杯,向魏肇二人敬酒,说:“上次多有麻烦啦,谢谢那么晚了来照顾我。”
肇可可笑着回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们四人各自喝了杯里的酒,而我在举杯时,偷偷望了望林裳的表情。她很淡然,很自在地在魏航和肇可可面前扮演者我的女朋友的角色,丝毫也看不出适才我对她的那些举动,对她情绪造成的影响。
两对男女,便真的像两对关系友好的夫妻一样,说说笑笑,把酒言欢,轻松的气氛渐渐令我紧绷的心弦放松,开始在酒精的作用下,熏熏然地一直把微笑挂在脸上。
肇可可忽然正色说道:“三儿,你还不知道吧?花逝想转让‘残缺’!”
“啊?”我惊道,“他要转让‘残缺’?为什么?”
“他没有说……不过我猜,可能他是心灰意冷,不想再等他的那个‘她’了吧……”肇可可摇晃着自己的酒杯,透过酒杯看餐厅的灯,喃喃说道,“这几天,花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整晚黑着脸,一个人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就连他的弗拉明戈吉他,都随随便便地丢在一边,任由酒友们随便地拿去弹奏。”
“怎么会这样?‘残缺’开了将近十年,他等也等了十年,我不相信一朝一夕之间他就放弃了,他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魏航道:“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咱们也没必要妄自揣测,花逝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咱们也没必要操心。”
肇可可又说:“三儿,你觉得我和航哥,把‘残缺’盘下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