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她将二公子藏起来不作声,应当不是朝廷的人,怕是西北那边的。”
秦无双眉眼乖戾,“西北那边?指望我的好表弟造反?他只长了愚忠的脑子。”
姜和就是有病,他爹因为朝廷贪官断了粮草从而战死关外。
他依旧要死守关外,当今这个篡权夺位的小人,他也能认作天子,懂什么安排奸细?
玄康叹气,“可姜夫人,不是省油的灯。”
“那正好。”秦无双冷冷地说道,“让关山柳撺掇他造反,分走朝廷的兵力。”
说罢,又吩咐道,“让人盯着宋府,出来的人,都盯好了。”
一个内宅妇人,她能将人藏到哪里去。
倘若她是西北那边的人,也不会将他来了京城的事透露出去。
毕竟,若是他死了,姜和大权在握,朝廷早就容不下他了,腾出手,定然会除了他。
相反,目前还得保证无忧的安危,他只需要知晓人在何处便是,并不打算将人接走。
玄康点头,催促道,“主子,既然二公子无事,您早些回去吧,那边还得您主持大局。”
“不急。”秦无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十五年未曾踏足京城,好好看看,如今是什么光景。”
当年先皇病重,皇子年岁颇小,太子哥哥最大。
不过十三岁,已有贤明之姿,他继位,顺应天命。
但杨家野心勃勃,打算扶杨贵妃之子上位,通敌卖国,以两座城池,换取来自外敌指证皇后娘家秦家的卖国的证据。
秦家满门抄斩,皇后姑母撞死在御书房,太子圈禁,十五岁便走了。
十岁的皇三子继位,杨丞相监国,一直在找他,斩草除根。
呵,没想到吧,他这个朝廷封的秦将军秦昭,收复了他们送出去的两个城池之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群酒囊饭袋。
收几个人头玩玩。
楼望月回到上椿院,父亲送来的东西,已经在院里了,大半都是海货,还有一盒珍珠,以及他们收的山货。
甚至…还有小娘给她做的衣服和鞋袜,还有些小衣服,说给她准备着,回头有了孩子也再做一些。
她从没提过,在府里的情况,家里并不知道尚未圆房,却连她孩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就这一车东西,除了珍珠,其余的在海边并不算值钱,托镖局送来的钱,都能买好几车。
楼望月嗅着带着腥味的味道,心底酸涩,挺好的家人,她前世为何执迷不悟啊。
自家的嫡亲不信,偏要信外人,信了石雅舒,将她的话奉若圣旨。
每次想起来,都觉得羞愧难当。
“食材都交给钱妈妈,其余的收起来,一人拿两颗珍珠玩。”
白术眼中异彩连连,楼家也太有钱了吧。
就是镇国公府,也不可能有如此大手笔。
这些珍珠,只怕是有百来颗,说送给出嫁女,便送了出来。
少夫人也大方,两颗珍珠,拿出去卖,少说也得三十贯钱,宋府的其他奴才,怕是一辈子也攒不够这些钱。
白术提醒道,“少夫人,太贵重了。”
楼望月倒不是很在意,既然送给她了,就是她的,是做成饰品还是别的什么,都由她做主。
况且,也没白术想象的那么贵重。
以前,那边多是采珠人,甚至楼家祖上也是如此糊口的,后来才从了商。
不过母亲钻研出了养珠的法子,想来能拿出这么多,应当是成了,虽然难得,倒也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