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布丁河畔,汪洋先换上了泳裤,扑入水中,游了几个来回后,心胸渐舒,兴奋地向岸上召唤道:“祁莹,快来呀。”
岸上两树间搭起一个布幔,祁莹换好泳衣,不好意思地走出来。只见她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婀娜地走到水边,却犹犹豫豫地不敢下水。
汪洋湿淋淋地跑上岸,对祁莹道:“还是这儿好,比游泳池里的一潭死水游着痛快多了。祁莹,快下来吧。”
祁莹面有难色道:“我不敢。”
汪洋笑道:“没事儿,有我保护你呢。你一个做模特的,不学会游泳怎么行呢?”
在汪洋的鼓励下,祁莹咬着嘴唇伸出足尖探了探水面,又飞快地缩了回来。她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以前也试过的……”
汪洋窃笑着,乘她不备,猛地将她拉入水中。祁莹发了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随即紧紧抱住汪洋。
岸边水深没腰,二人肌肤彼此紧密贴在一起,身心内外均感滚烫不已。祁莹浑身酥软,气喘咻咻。汪洋嘴唇干渴,他凝视着怀中羞赧无力的祁莹,忍不住飞快地吻了她一下。
祁莹反应过来,娇嗔道:“啊,你好坏。我不学了。”
说罢从汪洋的怀中挣脱出来,又跑回到岸上。
汪洋一怔,也跟着过来,他笑着打趣道:“你有恐水症?”
祁莹坐在草地上,双手抱膝,把下巴放在膝盖上,两眼望着河水怔怔出神道:“是。也不知为什么,我直到现在都怕水。”
汪洋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说:“你不学也罢,这样更安全。常言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别看这布丁河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却几乎是年年要淹死一个人。附近的村民都传说这河里有水鬼作祟。但据说每年里只要淹死一个,其他的日子也就太平无事了。不过,今年我还没有听说有人被淹死。”
祁莹本就对水有着莫名的恐惧,此番更是听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汪洋轻轻搂过祁莹,半开玩笑道:“你别怕,就算是有水鬼作祟,我也决不会让他加害于你。名额只有一个,我只要牺牲了我自己,也就保全你了……”
祁莹连忙用手捂上汪洋的嘴,不高兴道:“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为了我,你要好好地活着。咱俩人还要相亲相爱、相依为命地活一辈子呢。”
汪洋眼中一热,望着祁莹感动地说:“祁莹,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祁莹也情深似海道:“我也爱你。汪洋。”
两人说罢,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了一起。
过了良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分开。汪洋又将她轻揽入怀。
祁莹小鸟依人般偎在汪洋的怀里,问道:“汪洋,幸福吗?”
汪洋点点头道:“幸福。你呢?”
祁莹娇羞不已道:“我也是。”
说罢,祁莹含羞不已,为了掩饰窘态,她岔开话题道:“噢,对了,今天田鹏远来找你干什么?哼,猜也猜得出,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汪洋,你可得时刻提防着点这个老狐狸呀。”
一想起田鹏远,祁莹便恨意顿起。
汪洋面上一怔,他望着一脸敌意的祁莹,神情复杂地说道:“祁莹,我问你,你心里就这么恨田市长吗?”
祁莹毫不犹豫道:“不是恨。是恨之入骨。”
汪洋听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祁莹,我想……我想你和田市长之间可能是……误会……”
祁莹一听,不由得坐起身子,愕然不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随即心中一凛,警觉地问道,“莫非……你把我的身世秘密……都透露给田鹏远啦?”
汪洋不敢看祁莹的眼睛,他有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祁莹见此,如挨了当头一棒,怔了怔,顿时血往上涌,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身子禁不住晃了两晃,她闭上眼睛,捂住胸口强自镇静了一会儿,低声道:“我问你,你都告诉了他些什么?你是不是把我——你的女朋友从头到脚都出卖了?”
汪洋吓得呆了,忙道:“祁莹,你别着急,你别这样吓我。你听我说,我没说别的,我只是告诉了田市长,说你……是李辉的女儿。”
祁莹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她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汪洋含悲嚷道:“我真是错看了你,没想到你果真一转眼就出卖了我,背叛了你信誓旦旦所谓的爱情!你难道就忍心用我的性命去向你的主子邀功请赏吗?我祁莹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了一个卑鄙无耻背信弃义的小人。”
汪洋急了,有些词不达意道:“祁莹,不是的不是的,我自认并没有出卖你。我怎么会出卖你,出卖我最为心爱的人呢?我只是想消除你和田市长之间的误会和隔阂,希望你俩今后能化干戈为玉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