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主公,正磨刀霍霍,准备一剑砍了那个企图“诱拐”自己心头好的水性杨花之人。
永南王,你这勾三搭四的本性,都勾搭到别人家里来了?
“——嗯哼!”
闷声一记,如一道闷雷划破天际。
陶艳呆呆立在原地,前面是永南王,后面是北谛君,自己倒是真真成了夹芯饼,那前后都无法脱身的待宰小羔羊!
北谛君阴沉着脸,直接穿过到两个人中间,硬生生的把两个人隔离开来。
对着永南王两眼都快喷出火,硬是要把人烧出两个窟窿才解恨。
冷冷道:“永南王殿下,好像走错道了,宴席快开了,想参观寒舍,等用过饭鄙人再陪您逛个痛快!”
说完便一把抓过旁边一头雾水的陶艳,拽了他的手腕直接把人从原地拖走,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大步流星朝偏厅行去,也
不顾陶艳在后面一面难看的挣扎,一面叫嚷着说弄疼他了。
……
“干嘛那么大火气!吃了炸药了?”
把人拖到偏厅,北谛君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人按坐在自己身边,随后永南王也跟了进来。
偏厅里人头攒动,不止只有永南王这一个客人,来的都是三品以上的重要朝臣们,不过都是北谛君一派的而已,其中就有杜安晨家
的杜老爷子,和常来常往的礼部侍郎周柏轩。
早就等在原地的之幽公子见人到齐,预备开席,添酒加菜,歌舞伺候,俨然一个大总管的有条不紊。
酒过三巡,众朝臣向永南王敬过酒水,又是言谈融洽,没有丝毫扯到政治上的事情,每个人对五年前的变故也是只字不提,气氛恰
到好处,以前怎么看怎么令人讨厌的永南王,今日倒是收敛了很多,大不如几个月前,他送一罐岭南香茶来所蕴含的咄咄逼人。
莫不是太后和自己都曲解了他送那喧宾夺主的香茶的意思?
言谈间,北谛君仔细留意了永南王的神色,不想没有一点破绽可抓,好像他就只是仅仅来祭拜先烈,祭拜完了马上就回岭南封地了
一般。
遐想间,突然对面的主人公腾地站了起来,举杯又行到北谛君身边坐着的吃得不亦乐乎的陶艳面前,轻笑道:
“听说陶公子很向往江南?小王来京数日,正是要回岭南之时,路经江南水乡,陶公子若想同行,小王倒是乐意奉陪周全!……不
知镇国公大人,是否愿意放行?”
五四 孰轻孰重
“听说陶公子很向往江南?小王来京数日,正是要回岭南之时,路经江南水乡,陶公子若想同行,小王倒是乐意奉陪周全!……不
知镇国公大人,是否愿意放行?”
此话一出,全场的酒杯交错声噶然而止。
齐刷刷的目光都投向了北谛君的脸——因为北谛君的脸,早就因为刚刚永南王对着陶艳的眉来眼去而出离的难看了。
如今他故意跳出来挑衅,可是想让北谛君这个正式夫君的面子挂不住?
他当他,是死人么?什么叫“是否愿意放行”?
陶艳咬着筷子吃得正香,没想到永南王突然提到了他,没头没脑的就“哎”了一声,很是自觉的接了一句:
“……江南?好啊!”
——砰!
杯子一沉,身边的人下手略重了点,直接把杯子磕碎成了两半。
偏厅顿然鸦雀无声,气氛瞬间降至到了冰点。
陶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又是越了雷池,触到了北谛君的死穴。脑袋一缩,半天都想不出一句圆场的话来。
静默片刻,角落里有人衣袂联动,一个偏偏身影起身。
那人正是之幽公子,却见他直径走到了北谛君面前,不慌不忙,从宫人手里接过全新的酒杯,端端正正的又送到了主人眼前,朝一
边的陶艳使了使眼色,向着北谛君一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