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虚?那会怎么样?”
“……”冯棋的视线从夏一菲脸上移开,不知看向什么地方:“不易受孕。”
“噗——”一口水喷出,差点吐到对方脸上,夏一菲很尴尬的笑笑,ORZ,他在跟她开玩笑么?这笑话也太冷了吧,她本来就冻得受不了。“是、是吗?”
“你……”最终,冯棋没吐出后面的话。
师傅听吩咐将船渐渐划向岸边,夏一菲看着一片澄碧的湖水思绪渐渐飘远,恍惚中听见冯棋说:“郑学书结婚了你知道吗?”
——下个月我要结婚了。
——如果你在国内,就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夏一菲,你会来吗?
郑学书,这三个字是世界上最毒的药,轻而易举夺走她的魂魄。
从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九年。
十九年,《资治通鉴》都编成了,玄霄都在冰里被放出来了,她却还沉沦在单恋的暗河无可自拔。
“嗯,今年夏天结的婚。”
夏一菲顾不得心慌,顾不得揣测冯棋这么说是想随便聊聊,还是洞悉了她的心事而故意试探?只是单单听到这个名字,思维已经乱了。
冯棋没再做声,隔了几秒侧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她恍惚听见一声叹息……
那么轻,那么重。
下了船,夏一菲看看时间才3点过,赶紧打车去了总统府,带冯棋在N市标志性景点参观一圈。
这条路街边都是几十年的老梧桐,可惜叶子已经落光了,秃秃的像是一双双从地底伸出的干枯的手,抓住的只有空虚。
买了门票进去,两人粗粗逛了会儿,看见不少人围着个邮筒。
“你去寄么?这里的邮戳能盖总统府的。”
冯棋停住脚步,取出刚买的门票。“原来这张票后面是明信片。”
“嗯,走吧。”
两人挤到信筒前,冯棋掏出了笔,低着头像在思考写什么。“一菲,你替我写吧?”
“啊?为什么?”她大惑不解。
冯棋只是笑笑,将明信片和笔递给她。
夏一菲无奈,冯棋就是有这本事,不管跟你熟不熟都能指使你做事儿,被指使的人还没什么怨言。也许是他笑得太亲切,或是眼神太真诚了。
“写什么?”
“长相守。”
“……”原来他这么闷骚?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心上人?”
冯棋没说话,夏一菲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又问他地址。对方突然有些犹豫,愣了愣才报出一个地址,夏一菲惊讶的发现他好像有些害羞。
啧啧,真是纯情。
“呵呵,写好了,你自己来投?”
“不,你投吧。”
哟呵,夏一菲挑挑眉,她要把今天的事儿告诉陈茜茜,她必然不会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