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蜷缩在一端。雨仍滴滴答答地下着,轻轻敲打在马车的皮质车篷上。阿贝尔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有二十四小时没能好好把身子洗一下,没有换内衣,也没有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了。他抖得牙齿在打架,窝在车厢的一角。他们随着车子一起,在石子路上慢腾腾地颠簸着。在每次剧烈一些的晃动里,阿贝尔都会抬起眼皮看一下:然后一座房子的墙,一个不大的石堆,一棵杨树的树桩,一堵围墙。当他感觉到迪波尔的手的碰触时,他们已经走在劳教所的石头围墙旁了。“你相信吗?”迪波尔问。“相信什么?”他反问。不过只有阿贝尔的嘴唇在嚅动。寒冷、颤抖和滚烫同时在阿贝尔的身体里过了一遍。他的牙齿抖得打架,他感觉自己在发烧。“他说的有关埃尔诺的事?会是真的吗?……”阿贝尔回答不出来,他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他们让车停在富尔察前。然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