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看裴俭顺眼三分。
“大概什么时候?咱们替他洗尘。”
裴俭清致俊雅的脸上露出浅笑,漂亮的眼眸黑幽而深邃,他没再看向念兮,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很快了。”
裴俭已许久不曾饮酒。
刚重生的时候,需要用酒来麻痹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浑浑噩噩,迷茫不已,如今他已不需要这些外物。
一顿饭不咸不淡用完。
秦朗看出裴俭有话跟妹妹说,特意拉过温清珩,在一旁扯些有的没的。
温清珩又不傻,自然看出他的用意,鄙夷一眼,“就你有眼色。”
“时章多可怜。等顾辞回来,妹妹身边还有他的位置吗?”秦朗充满惋惜,“你们家怎么就不能多一个妹妹?”
温清珩没好气,“再多一个妹妹,臭男人还不知道要多几个,岂不将人烦死!”
这边两人斗嘴,那边念兮与裴俭往马车上走。
方才裴俭说顾辞要回来,念兮固然开心,可是她与秦朗一样,知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念兮问。
裴俭微勾着唇,一双桃花眼深邃,看人时仿佛氤氲着许多要说的话语。然而,他总是没长嘴的,关于要做的事,他不想叫她知情。
“担心我?我以为顾辞回来,你会很高兴。”
念兮:“我的确很高兴。”
裴俭一笑,“那就好。”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肯说。
念兮也不想再多问。
走到马车近前,裴俭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念兮回头。
他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念兮赌气,“不会!”
裴俭浓长的眼睫覆在眼上,半垂着眼,看似清淡冷漠,然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满是柔情缱绻。
听到念兮说不会,他唇边的笑意增大,有些温柔,“那就好。”
“不会伤心就好。”
念兮莫名有些心慌。转身两步走到他身前,仰头问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从前叫你伤心的时候太多,现在不想再叫你为我伤心了。”他神色如常,甚至带着玩笑意味。
可裴俭不是这样随便开玩笑的性子。
何况,他的玩笑并不好笑。
“裴俭,你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