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低下眼帘,盯着自己那双受了伤的手,假装完全记不起昨晚的事。
金玉希见状立刻松了口气,解释道:“你昨晚在雾井喝多了,说什么也要送我茶叶,我又联系不上你朋友,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儿,只好好心带你回来了。”
“那我着手上的伤口……”
“你自己意外打破了杯子弄的。”
“是吗?”楚宴挑了挑眉,“感觉似乎是被什么重物压的……”
“小笼包你要不要吃?”金玉希心虚,不敢承认是被门压的,连忙用早餐来转移话题。
楚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过了她喂的小笼包,才刚咬一口还没品出味,金玉希忽的干呕了一声。
楚宴一脸茫然,明明是他在吃东西,为什么她会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楚宴话音刚落,金玉希就实在憋不住,直奔厕所而去。
楚宴哪还有心情吃东西,皱着眉头跟在后面。
只见她靠着马桶呕吐得翻江倒海,却又不想让他看到,于是挥手让他出去关门。
他毫不介意,递上纸巾,等她稍微缓过来些,才问道:“怎么回事?”
金玉希自己也纳闷。
小笼包可是她平时最爱的蟹黄味,放在以前一口气能吃六个。
今天一闻到味道便不舒服。
真是奇怪了。
难道是胃受凉了?
金玉希让楚宴出去,洗漱一番后,出门时才发现楚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他不会想错了吧?
金玉希怪异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怀孕。”
楚宴沉默不语,深邃的眼里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金玉希生怕他误会,再一次强调:“放心,哪怕是怀孕了,也不会是你的。”
“那当然,”楚宴冷漠的表情变得寒意四溢,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恼火,“接吻怎么可能怀孕呢。”
她到底为什么会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来招惹他,简直是在玩火!
楚宴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就要被这个无情的女人气到炸裂。
金玉希眼巴巴地看着楚宴拿起外套往门外走,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又是哪句话触了他的霉头。
她决定收回之前情绪稳定的念头。
这家伙简直就是喜怒无常的典范!
走就走呗,谁稀罕留着他?
金玉希动作更快,抢在他前头帮他拉开了房门。
楚宴不悦地低头瞪着金玉希,她就这么想把自己赶出去?
“楚总您慢走,不送啦!”金玉希双手抱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楚宴气得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
就在他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电梯门忽然开启,周言珩手捧一束黄色的玫瑰花出现在了门口。
“楚总?”周言珩看看楚宴,又看看气鼓鼓的金玉希,顿时感到脑袋不够转。
一大清早的,楚宴怎么会从金玉希的房间里出来?!
他抱着花走上来,问金玉希:“怎么站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