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接近傅诏,连看见都不想看,更别说说话了。
可她如实说了,顾望舒却根本不信,“撒谎!添茶能看你那么久?分明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瑾瑶蹙眉,“小姐不信可以去问大爷。”
顾望舒打量着她,见她不似作伪又问:“那你可知晏燊哥哥喜欢什么?”
瑾瑶依旧如实说不知,这次顾望舒彻底爆发力,“你蒙谁呢?你是府里人你怎么会不知?”
“奴婢是府里人,却是二爷的人,并不清楚大爷的喜好。”说着她瞪向顾望舒,“还有,奴婢是忠伯侯府的奴婢,不是小姐你的,眼下你这般刁难于我,我定会以小姐不遵侯府规矩为由,虐打府上奴婢,告到夫人那!”
许是这目光太过阴鸷,又许是她气势过于凌人,顾望舒被惊了下,反应过来又想不过是个奴婢,气不过扬手就要打她。
刚抬起手,蓦地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她手腕处,痛得她大呼了一声,眼底霎时涌出了泪,低头一看竟流血了。
瑾瑶惊诧回头,是傅诏来了。
“晏燊哥哥!”顾望舒捂着手腕,有些委屈,“哥哥为何打我,我哪里做得不对。”
那人沉沉走来,目光落在瑾瑶受伤的那只手上。
感受到他的视线,瑾瑶下意识把手藏到了身后。
傅诏眉心蹙了蹙,转头看向顾望舒,嗓音冷漠,“此人是我侯府的奴婢,若是你有何不满可与我说,就算是惩治也当由侯府人惩治,轮不到外人插手。”
“我……”顾望舒面色惨白,咬了咬唇,她有些不甘心,“可是晏燊哥哥,我不是外人,我是夫人最看重的世子妃,哥哥当向着我才是,而不是偏袒一个奴婢。”
“是不是世子妃也要过聘签婚书才算。”傅诏又看了眼瑾瑶那只正滴着血的掌心,终是忍不住看了眼身后跟来的云痕。
云痕意会立马从怀中掏出瓶药递给瑾瑶,“姑娘快擦上吧,免得留疤。”
瑾瑶接过对云痕连连致谢,抬头看傅诏如松柏一样站在面前,冷着一张脸看着顾望舒,没给她一个目光。
看来,这药不是他让云痕给的。
见小丫头擦完了,傅诏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几息,才继续说,“娶妻当娶贤,我心已有良人,顾小姐日后也不必来府上了。”
傅诏好洁,处理这些莺莺燕燕从来不拖泥带水,和他断案一样,永远都雷厉风行斩钉截铁,处理的干干净净。
说着他唤来小厮将人拖下去。
顾望舒哭哭啼啼被人赶出了府,心底又气又怨恨,成为了上京城里第一个参加宴会被赶出侯府的姑娘,从此都将成各大贵族之间的笑柄。
瑾瑶捏着手指,不知如何致谢,他这是在帮她?还是……
正想着,傅诏就像猜透她心思般,倏然道:“府里其他奴婢出了这种事,我都会这样做。”说完仍冷着一张脸走了,还是没看她一眼。
瑾瑶这才想起还没致谢,想开口人早走远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药瓶,片刻递给云痕,“多谢云痕护使。”
云痕不解她为何对自己道谢,知主子最烦多嘴的人,故也没多问。
收了药瓶,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姑娘,主子是个好洁的人,你若想到崖青院可同我说,不用经二爷同意,一样可以把你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