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亲如今都对自己百依百顺了,钱银方面更是大方,陈氏宗族更是集全族之力送他来京城赴考的,怎么会让陈念蹇缺钱银呢?
“你不缺是不缺,可这是做妹妹的一番心意,三哥你就收下吧!”
陈念蹇看着陈念莞,无可奈何。
“好好进学,三哥,将来要高中状元啊!”
陈念莞将陈三哥送出大门,回头,瞧见张二郎依靠在垂花门旁,似笑非笑。
“怎么了?玉郎?”陈念莞娇娇俏俏叫了一句。
“让三哥高中状元,让我也高中状元,莞莞你到底期盼三哥中呢?还是期盼我高中?”
陈念莞笑了笑,看着张二郎,想了一下,“嗯,当然还是比较期盼你中啦,然后,让三哥做探花郎吧!”
到底状元,含金量高一些嘛!
听说过高考状元,可没听说过高考探花呀!
陈念蹇刚走没多久,曾四也从梅麓书院回来了,那一脸愁容,任谁看了都知道?????出啥事了。
可曾四不说,直到拉着张二进了自己西厢那头的书房,才慌里慌张地开口跟张二借钱。
“曾四公,我的钱银,一向是我娘子看管的,你要借钱是何用途,我得禀明娘子方才可以借与你。”张二郎觉得事有蹊跷,推诿。
曾四脸色灰败,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说出,自己钱银都输光的事来。
“输光了?”张二郎问,“你是与人赌什么了?”
“也没,没与人赌什么,便是,去了马场……”曾四沮丧。
原本到京城来便没甚相识,在梅麓书院时原本能与张二为伴,无奈张二被杨季山针对欺凌退学,之后便他一人书院求学,这也便算了,那杨季山在张二退学后,不知为何,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处处刁难。
曾四心头烦闷之余,便经常骑马散心,一次驰骋到西郊马场,恰见马场有赌马下注的会场,因此每每都会赌上几注聊以自娱,一开始还屡屡赢钱,让他自鸣得意。
“结果……”
结果越发沉迷于此,越赌越大,到今日,等他恍然惊醒时,发现自己当初进京带在身上的两千多两钱银,全都输光在赛马场了,便连一开始买的那匹马,也被抵押后再也没有拿回来。
“张二,我今个月得交膳食费跟书墨费给书院,要是交不出来,我会被赶出书院来的。”曾四哀求张二郎,“同窗一场,你就随便找个由头,找陈娘子先借个一百两给我吧?”
曾四才这么说完,那书房的窗牖就被人推开了,陈念莞跟柳青,柳风等人,原来都在一旁听着呢。
都是见曾四回来时脸色难看,有张二被欺凌的前车之鉴,担心他在梅麓书院过得不好,发生了什么坏事,于是见他拉张二进书房,都偷偷溜过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听得曾四说,他竟然去赛马场,将白花花二千多两银子都给输完了。
不止陈念莞听得心痛,柳青柳风等人听得都直抽气。
二千多两银子啊,整个柳家村的人手头上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个数。
那么大一笔钱,这曾四竟然都敢全拿去赌马啊?
还全赌没了?
啧啧,这是什么样的举人老爷啊?
“曾四,你爹盼着你在京城好好进学,明年高中光宗耀祖,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爹的?”陈念莞生气。
二千多两银子啊,想当初,她要赚一千多两,还都花了差不多一年那么长的时间,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赚得多不容易,他曾四竟然轻易地就将两千多两银子全丢赛马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