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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新店开张 如鱼得水（第1页）

陈哲的父亲陈兴民到位后，他自然是轻车熟路，选择黄道吉日，大宴宾朋，陈记百货店挂牌开张了。

黄琬、陈英对段林生，吴四弟二人进行了调查，二人均是穷苦人家出身，自学了一些文化。黄琬决定慢慢把他们拉进草命队伍并将想法告诉了陈兴民。安排好一切后就同金婵，陈英回大院了。

段林生的堂哥段金生已有四十多岁，参加过北阀，因腿部负伤留在黄州，后来凭资格当了副大队长，与原来的大队长潘守任不和，但潘守任拿他也没办法，潘守任死后，县长要他当大队长，他以身有残疾为由，死活不肯当大队长，后来的大队长对他十分客气，他对新的大队长也很尊重。黄琬看出了一点门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话一点不假，陈兴民知道黄琬要干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不到一个月时间，在段林生的努力下，与段金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陈兴民对两个伙计也很好，两个伙计对陈兴民也是忠心耿耿。两个人只要在外面听到什么消息也立即回来对陈兴民讲，无形中这个情报站就发挥了作用。觉得有用的情报，陈兴民就连夜赶回陈家台报告。

说来也怪，据两个伙计反映，现在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营业额比以前多出了两成。陈兴民说：“继续这样下去，今年过年我给你们一人一块大洋的奖偿。”二人高兴极了。

黄州开店成功，给了黄琬一个提示，用这种方法，无论到哪去都行得通，他打算把第二个店开到罗田县城。他和三个大队长及静安，金婵说了这个想法，大家都非常赞同。黄琬要大家共同物色掌柜的，一个店的生意好坏，完全要靠掌柜的。陈英提议第二个掌柜的应当叫陈炳去，因为他已学了三年，应该出师了。黄琬也认为可以，再给他配一个好帐房。如此看来，黄州的段林生，吴四弟也可以出来当掌柜的。伙计再由袁家寨或陈家台找十五六岁的，认字的年轻人去当学徒。时间紧张，先送二哥去黄州店学习。选好人后黄琬亲自送过去，并和陈兴民谈了他们的打算。陈兴民道：“要掌柜的我可以推荐两个，保证与我们是一条心的。黄琬大喜，叫他先给别人吹吹风，谈好年俸多少。陈兴民道：“保证办妥，办得你满意。”黄琬道：“那我就赶紧去罗田县找好第二个店的地方，接下来去浠水县。”

十五又到了，黄琬打算与李健碰完头再去罗田县。

穆老板把这次六大队在黄梅县杀魏定坤，灭严家四虎，夺回二支队损失的全部枪支，还筹集到相当多的经费等等情况详细的报告给了李健，李健是听得又惊又喜又怕。惊的是黄琬居然办成了这么大一件事，不仅为二支队报了仇，除了害，还夺回了全部枪支，还缴获了八千多块大洋及古董字画，内行人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批古董字画最少值三十万大洋，这可是要惊动党中央的大功劳啊，最少要报张国焘主席。喜的是穆老板是自己人，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控中，此事除了他和穆老板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只要说这事是三支队干的任何人没得话说，包括你黄琬，你敢说你不是三支队的人？怕的是黄琬身边有高人，以后万一他要是认起真来自己就危险了。又一想，此人好对付，以后对他态度好一些，提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口头上多表扬些也就没事了。这一想，他又把心放下了。

黄琬与三个大队长商量，已是冬天了，该做棉袄棉裤了。大家商量集中做省布些，于是决定三个点同时开工，大院一个点，袁家寨一个点，陈家台和清风庵一个点。按队员人数把棉花布料发下去，工钱由大队统一支付。说办就办，一天之内就把布疋棉花分发下去了。清风庵不光是队员，包括所有的人都有，胡伯，陈炳也在内。第二天各点找来裁缝开工做棉衣，所有的队员感到了这个大家庭的温暖，特别是清风庵几位大嫂，更是感到真正碰到好人了。静安把请风庵全部人的尺寸送到裁缝手中，一小队和黄琬，胡伯都到裁缝这里量了尺寸。陈炳没回来，只能比较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尺寸。大院那边包括王庆安，朱南初都有。

冬月十五，黄琬和陈英和往常一样，吃罢早餐，慢慢走向茶馆，只见门口站着两人，正是李健的警卫，他便知李健已到了，急忙快步走了进去，李健见他来了，忙笑容满面的站起来和他握手道辛苦，这是以前没有的事情，黄琬知道是因为黄梅之事为他解了难，所以他才这么客气。黄琬道：“李部长，你太客气了。”李健道：“你们为人民立了大功，我对你客气是完全应该的。”李健东扯西拉的说了一大通，也说了一下当前严峻的形势，这些黄琬早就知道。李健最后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吗？”黄琬也知道这是客套话，答道：“我没有什么要求，首长有任务尽管布置。”李健笑道：“年前就不派你任务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黄琬道：“那就谢谢首长了。”二人的谈话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李健首先走出茶馆，黄琬接着也走出茶馆。陈英道：“大哥哥，有什么任务吗。”黄琬道：“他说年前不派我任务了。”陈英道：“太好了，我们几时到罗田县去呀。”黄琬道：“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就去吧。”接着又说道：“英子呀，你和陈立说一下，你们几个大队长的重点要放在五六七三个小队上，对他们的管理和训练要跟上去，特别是对体能和射击训练要加强，我们没有兵工厂，子弹打一颗少一颗，所以人人都要成为神枪手，一颗子弹要消灭一个敌人，这个重要性你知道吗？我们目前取得的几场胜利全靠的是迷香，这种东西对付保安队，财主的护庄队是可以的，对付正规军就没用了，对付正规军就是要真刀真枪的干，只有靠子弹才能够消灭敌人，你要心里有数呀。”陈英道：“大哥哥，你说的我记住了，我会马上行动的，以后争取不让大哥哥操心或少操心。”黄琬道：“目前能放心的就是一小队，三小队也可以放心，你要重点关照好慧智，这是个将来可以救命的人，你要给机会让她多研究医术和中药。”陈英道：“这一点师傅和我的想法与你是一致的，我们早就让慧智去研究医术和中药了，她还写了好几个本子呢。”黄琬道：“这我就放心了。”

冬月十八，原班人马出发去罗田县城，黄先生叫二人带上僧服，好展开侦察。金婵和陈英还是化了妆，到了罗田城门口，从守门的保安队员的行为来看，罗田县保安队比黄州保安邪恶得多。但在三人的气势下，还是有惊无险的带着五百大洋进城了，找了一家全城最好的旅馆入住吃饭休息。第二天吃了早餐后，三人开始逛街，一连走了几条街，也没有发现要转让的店铺，小小县城，一下就逛完了，也没发现所需要的东西。几人只得往回走。陈英道：“大哥哥，牙行是干什么的呀？”黄琬问：“哪里有牙行呀。”陈英道:“刚才街尾第二家不是写着牙行吗？”黄琬道：“牙行就是专门做介绍的，我们去看看。”几人返回，果然倒数第二家的一个小门面墙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写牙行二字。三人走进去，只见里面有三个老者在打纸牌，见有客人进来，忙推牌让坐。其中一个老者道：“几位贵客，不知找我行有何事？”黄琬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我们是从汉口过来的，想在贵地找个房子做生意，不知你们手中可有既有门面，又有生活用房的房子没有？”老者问道：“你们要多大你房子呢？”黄先生道：“当然是越大越好，太小了不好做事。”老者又问：“你们是买还是租呢？”黄先生道：“买租都行。”老者道：“有这样一处临街的房子，一栋四间，楼上楼下，后面还有院子，院子里有厨房，饭厅，仓库，还有可住八个伙计的住房，房子是砖木结构，使用不到二十年，老板开价五百大洋，你买得起吗？”黄琬道：“这样的房子正是我想要的，至于值不值五百大洋要看了后才能定论。”老者道：“我们的介绍费是二万，你愿意出吗？”（百分之二）黄琬道：“可以，没问题。”老者道：“老规矩，去看之前你丢两个大洋在这里，如果你们没有诚意，这两个大洋是不退的，如果成了，在我们的介绍费里扣除。”黄琬叫金婵付了两个大洋。老者带三人，穿过一个小巷，立即进入正街，正是刚才几人逛过的那条最繁华的街，走了一半，只见一排四间门面，里面的货物琳琅满目，有百货，有杂货，还有山货。招牌上写着“周记贸易商行”老者带三人进入店中，叫伙计传话，有客人来了。不一会一位头发花白，年近六十的老者出来了，见了几人忙拱手道：“贵客临门，里面请！”几人跟老者来到一间很雅致的会客室，分宾主坐定，伙计献上茶后退出。老者道：“不知几位亲临敝店有何见教？”带路的老者道：“周老板，他们是从汉口下来的，是特地来与你谈此房转让的事情，你委托我后，我一直留心着找个好下家，今天见他们诚心，我就带来了。”黄琬心存疑惑的问道：“周老先生，此店应当不坏，不知你经营得好好的为何要转让？”周老板道：“我们也不绕弯子了，其一，我得罪了我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打算把此店卖掉，回家养老。其二，我的儿孙们都在汉口发展，他们没有人愿意到这远的一个山区小县城来接手这里的产业，我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所以只有脱手归家了。”黄琬道：“不知周老先生得罪的是何人，因何事得罪，望告知。”周老板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得罪的是本县保安团的团长丁协成，他有个小老婆在九资河开饭店，每个月都要在我这里拿些东西，叫我找丁团总结账，以前是三到五块大洋，我只是找丁团长打个招呼，他一笑了之，我也就算了。后来这个女人越来越贪，一下子拿了二十多块大洋的东西，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丁团长结账，丁团长看了账单后把眼一翻怒道：“谁拿的东西谁结账，你找我干什么，我拿了你的东西吗？一大把年纪，真不懂事。”我气得无话可说。下个月那个女的又来拿东西，伙计们不给，要她把上月的钱结清楚再说，女人气冲冲的走了。从此以后店里就没有安生日子，保安队的那些恶棍三天两头的来捣乱，不是查赤匪就是查间谍，弄得人们不敢进来买东西了，你说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情况就是这样，你还敢买我的房子吗？”黄琬道：“我买下来住人，只放货，不做生意，他能把我如何。”接下来谈价格，最终以四百二十大洋成交，有牙行出手，一切契约手续变更都很快办完。周记贸易商行，改成陈记贸易商行。店里的账房和伙计厨师原班人马留下，现有货物和库存货物折价五十大洋留下。周老板雇了一抬凉轿，辞别众人往黄州而去。黄先生又给了牙行十块大洋，牙行几个老者笑得开心，连夸老板豪爽。下午黄琬买了些肉和鱼，吩咐厨师做一桌好菜，晚上大家在一块聚餐，认识新老板，各表忠心，其实这几个人都不错。席间谈起丁协成和保安团，人人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哪里是什么保安团，分明是一伙吸血鬼，色鬼，饿鬼，恶鬼。晚饭后，黄琬对金蝉，英子道：“明天以化缘的名义，将保安团的往地和丁协成的住处侦查清楚。”二人表示明白。

第二天下午，金婵二人将侦察情况详细的作了说明，弄死丁协成和一众团丁不费吹灰之力。保安团共有四个排，每个排三十二人，共有长枪一百二十支，短枪八支，机枪四挺。保安团全部住在一所学校，四个排分四个教室，排长与团丁住一起。丁协成与他最爱的两个女人住在学校后面一栋二层小楼里，一楼是他的参谋长李铁四，也是一个坏透顶的家伙。小楼的前院有一道门与学校相通。黄琬问：“这次带“香”了吗？”陈英道：“带了，我的包里长期放有十支，用油纸包着的，还有药丸，慧智给了我一小瓶。”

黄琬道：“英子明天去钟家寨把八小队人全调过来扮成挑劈柴卖的，还要带十多挑箩筐，分批进城，到这里集合，反正这里也要买柴过冬。

冬月二十一，一大帮挑柴的人挑着柴从后门进到院子里，厨师一看，这么多好柴过冬，老板真是太好了。黄琬道：“能不能做些饭给这些人吃呀？”

厨师道：“能，淘米蒸饭，大锅炒包菜。”黄先生叫伙计赶快去买十斤肉回来，肉焖包菜。”大伙一听有肉吃，更是高兴。店里的管账先生，伙计，厨师都是受苦人出身，对当时的统治者严重不满，见了黄琬的举动，也心知肚明，主动配合，使得黄琬的工作得心应手。一句老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