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晚起身坐起,身后披着的乌黑长发如瀑散开,衬托着那张精致有些犯迷糊的脸。
他在屋子里忙一日了,什么时候叫过过人?
“三少爷是没醒?”
谢凌途走近,很自然的坐在床边,自然到杨风晚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下颌就多了只有力泛冷的手。谢凌途攥着他,微微用力,“让我沐浴,熏香,伺候,三少爷忘了?”。
这满是冷意的眼睛,吓得杨风晚一个机灵。
“???”
[什么伺候???]
[这人胡说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
满脸问号状,谢凌途眉色轻拢,手被少年重重拍开了。
“我没有。”,气鼓鼓的,看着不像说假话,杨风晚揉揉下巴,痛的皱了皱眉。
“没有?”
“总之我没说过这话,你一定是搞错了。”
真不是?疑惑。。
谢凌途明了,说来传话的人是春梅,不是他。也有可能一开始,这人就是不知情的。
眼神从少年的脸,顺着瞥向了那因衣襟滑落露出的肩上,很白………白日里的那两条腿也很白,这人似乎整个都很白。
白的想让人脱掉那层烦人的衣物,仔细确认。
“你不走?”,思绪被打断,谢凌途抬眼见人道,“让你来的不是我,你可以走了。”。
有赶人的意思,醒来后少年说话的声音一直夹着未散的睡意,比起白日里张牙舞爪咄咄逼人时的样子,要软的多。
谢凌途从坐在床边转而变成了睡在床上,他单枕着只手,不冷不淡的道:“火房太冷了。”。
“嗯?”。
杨风晚很无语,火房太冷和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个持续性坐着,一个悠闲的躺着。杨风晚本还是想赶人走的,奈何刚伸手要推人,这人就倏而转过眸子,用满是危险的眼睛盯着他看。
极具压迫,蓦地一阵心发凉,杨风晚抿了抿唇手不敢动了。
他抱着自己身上的床被,最终左右裹了裹,以此来达到某种安全感。
“随你。”,一句话说完,杨风晚滚睡在床的最里面。
谢凌途侧身就看见这道包裹的极为严谨的背影,离自己有足足半米远,仅有颗脑袋露在外面。
静静注视,不久后,谢凌途单手抓起了少年散在身后的一缕黑色长发,灵活的在指间把玩。
眼底一丝玩味的光熠闪过,玩够之后,鬼使神差的,谢凌途将其轻抵在鼻下嗅了嗅,鼻尖是满满的温和的茶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