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杜晓娟扭头往院子里走去,刚到了院门口,又快速跑回来,拿手指在沈逾白的手心里划了划,“下次再见哦!”
随即扬起得逞狡黠的笑,转身就跑进了院子。
沈逾白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下次见。杜晓娟。”
手心温热酥痒的触感还没消散,那股酥麻的感觉,仿佛从手心流窜到了全身,最后直击心脏。
沈逾白抚了抚疯狂跳动的心脏,转身隐入黑夜,快速的回到常新街,楚羽巷的一处院子。
沈伯跟随那人潜伏了两日,又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正准备歇息,就看到院子里一袭白衣的沈逾白。
“小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沈逾白大步走向屋内,“有事相商。”
刚才没仔细看,小少爷这脸色怎得如此潮红?难道小少爷出了什么事?沈伯不由担心了起来。
“小少爷,您受伤了?还是发烧了?”
沈逾白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无事,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此番前来,是想询问您一些事,祖父祖母当时,是因何事变卖家产?而后沈家的产业又到了谁的手里?”
沈伯听了沈逾白的话,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神色里有着浓浓的恨意。
“沈家是做布匹生意起家的,十几年前,当时文江城还只是个县城,沈家的布匹生意,已经做到了隔壁的新平府,康乐府。
文江城在老爷和一众豪绅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日益繁荣,文江城也从一个小县城升级成府城,这也是为何别的府城都是某某府,只有文江城这个府城以城自居。
老爷救下我时,还救了另外一人,我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老爷见他对布匹生意有天分,就一直将他带在身旁。
谁知他野心越来越大,他撺掇老爷直接垄断文江城,新平府,康乐府三个府的布匹生意,将布匹的价格控制在自己手中,最便宜的粗布都以两出售。
老爷听后大怒,竟不知他有如此狼子野心,一气之下把他赶出沈府。
老爷虽只是一介商人,却经常施粥行善为国为民,从不剥削百姓,布匹关乎于百姓的生计,这等恶行他断然不会去做。
那人离开沈府后,不知得了谁的支持,自立门户,迅速把生意日益壮大,短短几年间,就同沈家布庄平起平坐。
六年前他与官府勾结,陷害老爷,老爷为了不牵连小姐和小少爷您,自愿变卖沈家布庄,变卖的财产一半打点了当时的知府,一半留给了小姐和您。
老爷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辈子打拼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虽全身而退,却郁结在心,没多久就去了,老夫人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那布庄就是现在邢家布庄,那忘恩负义之人,现在却过的逍遥自在,我答应了老爷,绝不可寻仇,让我尽心保护好小姐和您,可恨我不能手刃邢施予。”
沈逾白心中大骇,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刺进手心,语气沉沉的说道,
“据我所知,现在邢家布庄并没有一家独大,布匹价格也没有高涨不下,说明沈家布庄,并没有落在邢施予的手中。
去查,原来沈家布庄都在谁的名下,京城正三品以上官员中,有哪位姓陆,这位陆大人可与邢施予,沈家布庄的事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