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如僵木般杵在原地。
他不顾后果的逃学离开秦州,不就是为了躲避在现实中已有过激举动的柳凝漓。
可现在沈簌卿却要自己去主动接近她。
这不是让自己跳回火坑里吗?
他极度抗拒的摇了摇头,接着心神不宁道。
“焕清道人,难道就没有可以查出你所说的什么魇镇阵法的道术吗?一定得我去会去找吗?”
沈簌卿指向后面的一处空地,在那里堆积了很多废弃的油皮纸符。
“抱歉…我尽力了。”
她绞尽脑汁的为鹤言想了不少的办法。
譬如用道士阻止异象的侵扰,奈何那门道术早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只有从根源解除问题,才能使鹤言真正的摆脱一切。
“找到鬼蜮伎俩的本体并摧毁,这是唯一能行得通的解决办法…”
鹤言烦闷的抓了抓头发。
“其实我瞒道人你了一些事,之所以我会离开秦州来到延州,是因为那个女孩在现实里也有非常过激的举动…”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暗哑,仿佛是莫大的无力感掐住了咽喉。
“哪怕在那个空间里死无数次,也比在现实遭遇不测要好得多,毕竟现实可没有重来一说…”
“总是承受着死亡的话,终有一日你会精神崩溃的。”
精神崩溃,这个词语原本离鹤言非常遥远。
虽说生活枯燥,但他有要好的朋友,也有热爱的事情。
如果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要与绝色倾城的校花建立来往。
或许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半死不活的境地了…
“谢谢道人能这么为我着想,无非就是一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鹤言失魂落魄的起身,步伐沉重的朝外面走去。
作为女道的沈簌卿虽有一颗仁心,此刻却不得不用奸诈的手段胁迫一味逃避的鹤言。
从角落抽出一把锋利的细剑然后拦下了鹤言。
“我还有个主意,不需要你死,只要我去杀了那个女孩,你就不会再被她折磨了。”
鹤言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恐惧之中,一听此话他立刻回过了神。
“你要杀她?在现实里?”
“是啊,怎么了?”
“这可是犯罪啊…”
沈簌卿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就是犯罪啊,你难道没听说过死了死了,一死全了?你请我吃饱过饭,我可不想你死,要死也得是那个女孩死。只要我手起刀落,你可就彻底解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