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的转过身。
鹤言赶忙叫住了她。
“焕清道人,别这么冲动啊…”
“我没有冲动啊,我清醒得很。反正我命运不济,被父母遗弃也就算了,就连钻研了十几年的旁门左道也救不了人,说白了就是彻头彻尾的道门异端。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干脆一刀把她给杀了,然后伏法认罪就是了。”
平静的语气却说出着很是瘆人的话语。
沈簌卿在短暂的相处中已经摸透了鹤言的为人。
她觉得鹤言肯定不想那个女孩受到伤害,也不想自己因他而变成杀人凶犯。
所以才特地的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接着沈簌卿又予以鹤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年清明拜托你多给我烧些纸钱,九泉之下我会感激不尽的。”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可都快走出杂货铺了,也没见鹤言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沈簌卿纳闷了…
难道鹤言是伪善之人吗?
当然不是。
鹤言本来是准备拦下她的。
可转念一想她上哪去找柳凝漓。
在几百万人几百所高校的秦州找一个既不认识,又不知道叫什么住哪里哪所学校的女孩简直是难于登天…
所以他断定沈簌卿只是在演戏,目的是劝诫自己不要一味的逃避。
他既不言语也没有动作,而是想看看焕清道人还能整出什么花活。
果然,刚走出门的沈簌卿又折返回了他的面前。
“你…干嘛不拦我!就不怕我杀了她吗?”
“反正焕清道人也肯定找不到她,拦不拦的也没啥吧。”
沈簌卿一听那赌气似的脸庞上多出一丝尴尬。
“我可以用法术找到她啊。”
“我是不懂这些,但用法术找人至少得有个媒介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说里都这样说的。”
一时语塞的沈簌卿只得轻咬嘴唇。
鹤言似挂着阴霾的脸上也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我能理解你的用意,所以我会回去找什么魇镇阵法的。”
见他重拾希望,沈簌卿长长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