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萋看着两人只拌嘴,不干正事,便有些着急,如今脏水都泼到杨家头上了,父母不便多言,但她是个孩子,便可以不顾及那么多。她走到殿中央,向圣上行礼说到:“陛下,此宫女无凭无据污蔑杨家,杨家满门忠烈,问心无愧,绝不可能构陷他人,臣女有几句话想要问这宫女。”
圣上应允,他也不相信杨家会做出这种事,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偏袒。如今杨家这小姑娘站出来,勇气可嘉,不知道她会带来什么惊喜,柴郡主担忧的看向站在殿中央的女儿,杨芸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缓步走到那个粉衣宫女跟前,用北萧语说到:“北萧人都是废物,猪狗不如,下作无耻,使些不入流的手段,萧太后就是个老巫婆。”
这粉衣宫女果然听懂了,她大声反驳说:“闭嘴,你胡说,你胡说。”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小郡主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那粉衣宫女便情绪激动。杨芸萋勾起嘴角,心想“鱼儿上钩了。”她对平沙说:“扒开她的衣服,露出北部。”这让平沙有些尴尬,让他当众扒开一个姑娘的衣服,他有些为难的看向越云川。杨芸萋见他神情,便懂了,确实她不是平沙的主子,没权利使唤人家。
她走上前抽出前来护驾侍卫的佩刀,划破了粉衣宫女的衣服,背部露出来,人们看到一个狼头刺青。杨镇业眯起眼睛,站起身说到:“陛下,这人背后有狼头刺青,应是北萧皇室暗卫。”众所周知,皇室暗卫只有皇室掌权者才能使得动。只一句话赵晖便明白了,他脸色不虞的看向那粉衣宫女:“北萧狼子野心,居然想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乱我大木,简直做梦,带下去关到天牢,好好审讯。”
风波平息,杨芸萋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好惊险。赵晖看向杨家的小郡主,小小年纪能做到临危不乱,一个闺阁女子实属难得,有杨家风范。他笑着问到:“萋萋是如何得知这宫女可疑的?”众人见圣上对小郡主的称呼都变亲切了,可见是信任杨家,并未受此事影响。杨芸萋心想皇帝这样问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试探。
她半真半假的说到:“我坐在岳阳王对面,恰好见那宫女倒酒时不似其他宫女用心,居然洒出来不少,且我看到这宫女的酒壶盖上镶有两颗宝石,而给我们其他人倒酒的酒壶盖并未镶嵌。在云波府时常听祖父祖母说起陛下仁德,贤名远播。我想陛下绝不会对臣子区别对待,便知这宫女有问题,所以才故意击碎岳阳王面前的酒杯,惊扰王爷,实属无奈,望王爷见谅。”
岳阳王哪里还会生气,这小姑娘怎么说也刚救了他,他感谢还来不及呢。若是夫人这次一同前来,估计会非常喜欢这样的小姑娘吧!赵晖听了这一番话,便想起杨老元帅,想起几十年前的贺兰山一役中杨家嫡长子杨宗业,斯人已逝,他答应过好友要照看杨家,看如今杨家小弟们已成家立业,人才辈出,心里欣慰,可告慰好友在天之灵了。
杨芸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君心难测,必须让圣上信任杨家才行,不然再好的关系也会在猜忌猜疑中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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