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晖开口说到:“萋萋不愧是杨家人,有杨家风范,这次你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尽管开口。”杨芸萋看向母亲,见母亲点点头,她说到:“长者赐,莫敢辞,既然陛下开口,那臣女便不客气了。我想要一些稻种可以吗?听闻占城贡稻适应性强,“不择地而生”。生长期短,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岭南苦寒,若种上这些稻种,或可解决不少人的温饱。”
赵晖惊讶于小姑娘的见识,这个年纪出生优渥的汴京闺秀们是不会体会到的。赵晖满意的看向她:“萋萋小小年纪便能体会百姓寒苦,实属难得。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一并说了吧!”杨芸萋就等着这句话了,她笑着说到:“那我就不客气了,臣女确实还有一事相求。”赵晖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说来听听。”
杨芸萋见圣上心情正好,便说到:“岭南之地苦寒,人们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更不会说去读书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古语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杨家无人经商,钱财不多,臣女想请官家出资为岭南修一座官家学堂,一来体现皇恩浩荡,二来也可让岭南百姓有个读书的去处。”
赵晖连说几个“好”字,一场除夕宴,杨芸萋一战成名,未来几年内汴京的讨论话题皆是围绕杨家小郡主。宴会散了之后,越云川与父亲说了声,便自己出门溜达,孩子大了,岳阳王也并未多管,男子当自立自强,开阔眼界,不应当只困于书本之间。
杨家人回到杨府后,柴郡主即刻去看儿子,杨芸萋也跟了过去,搭上弟弟的手腕,对母亲说:“弟弟无事,娘亲放心吧!”柴郡主这才松了一口气,今日除夕宴发生的一切,让她不得不多想一层,特别担心儿子这里会出什么事。杨芸萋从母亲那里出来,便回自己院里去找明月,明月关上房门后说到:“我按着小郡主的吩咐,一直留意着咱们院中,发现了这个。”
明月拿出一个布娃娃样的东西交给杨芸萋,杨芸萋看着写着的生辰八字是弟弟杨奕辰的,上面扎满了银针,如此卑劣又恶毒的心思,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她有些生气的问到:“人抓住了吗?”明月点了点头,恰好遇到柴云,是他派人抓的,关在柴房。杨芸萋说:“带我去看看,你先去将柴云也过来。”
柴云此时无事,见明月说小郡主找他,边跟着过去,得知始末后,他带着小郡主走到柴房,杨芸萋转头对他说:“拿把刀过来。”柴云把刀递给小郡主,只见小郡主刀起划破那人后辈上的衣服,露出背上的狼头刺青。杨芸萋鼻子里“哼”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北萧这老妖婆,打不过祖父,便使这些下作无耻的手段。”
柴云知道此人可疑,但没想到还跟北萧有关,幸亏发现的及时。她吩咐柴云:“把这些消息告诉四叔,就说杨府里的下人该清清了,免得一些见不得光的老鼠混进来恶心了我们杨家人。”杨守业见柴云来,还以为是三哥找他有事,没想到是萋萋,听了柴云的禀报,联想今日除夕宴,便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明白了,让萋萋放心”。
杨芸萋知道,四叔是当年的探花郎,绝不是笨人,这样一说便明白了。父亲母亲不会在汴京长留,即使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所以只能让四叔提到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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