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执着其实是一种负担,当我们不堪重负的时候就会不自觉伤害到身边的人。
他们都太过执着,总是不满意对方现在的样子,总是时不时去揣测对方心里的想法,总是会担心无意间的言语会触到某个不能提及的禁忌。
再次走到一起,两颗心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偏偏被一道无形的墙壁隔开两地,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们分开千里的距离。
他许久无言,她心里紧了紧,终于抬起头来,带着想要解释的冲动。
咬了咬唇,她看着他摇头,“不是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
其实,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爱的方式有千万种,却没有一个标准来衡量是非对错。从不知道,有些事情,解释起来竟是如此无力。
他心里一动,低头含住她的粉嫩朱唇轻吮,她毫无准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回应。
纠缠厮磨一阵,他把她横抱起放到腿上,温柔凑近她耳边呢喃,“不用解释。”他知道,都知道,不过是因为当年那场差点摧毁所有的浩劫。
她心里划过暖流,不禁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让两人贴得更近。
“对不起。”她轻声说,除了这三个略显苍白的字眼,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对他的愧疚。
此刻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于她来说是一场再及时不过的救赎,如果不是遇见他,她早就在无情岁月里变得面目全非了,或许早就闯下大祸小祸走上一条注定通往毁灭的道路。
他低低地笑了声,问道,“知道那天你说‘不重要了’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她自然猜测不出,仰起脑袋定定地看着他。
他温软的唇瓣落在她额上,“我当时想,如果你真放弃了,我就把以前你给我的所有东西都搬到思路大堂去办个展览会。”
反正她已经认定是他把那封信拿出去曝光的,又说出不重要的话,那一封信和一堆信也就没有区别了。
他其实没料到她真的走得那么决绝,噼里啪啦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到地上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去追她。
外面那么多记者,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之前不过是气她不相信他,再狠心一次,终是再难做到。
他找Freya要了车钥匙打算送她回家,结果她钻进牛角尖不愿意出来,他问了又问她都不肯服软,他气得失了理智,后来发生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来追我?”说一套做一套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略带着不满,直到她因吃痛变了脸色方才松手,却是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其实她知道他是想送她回家,但中间那一段他究竟是真的被气急了还是有意而为之,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到他脖子上微松的领带,她垂眸往自己的手腕看了看,忽而眼瞳变换颜色,操。起拳头就往他的胸口砸过去,“我觉得你是为了耍流氓!”
想到就来火,相比被那样对待,她倒宁愿他去办展览。
他并不躲闪她的粉拳袭击,见她脸上似生气、似委屈、似羞涩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轻揉她绯红的脸蛋,他开口为自己辩解,“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愿意在那种地方做。”
整个过程她一直紧缩着抗拒他,不管他怎么哄都不肯放松把腿完全打开,只差没要了他的命。
她在心里把他埋怨了一万三千遍,他哪里像不愿意了?明明就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有恃无恐到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忽然想起那些恼人的八卦新闻,她脸色沉了沉,瞪着他问,“那些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勾起唇浅浅地笑,“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忽而想起此行的目的,他起身把她放到地上,“快去换衣服。”
“去哪儿?”大晚上的,外面那么冷,实在不想出门啊。
“回家。”简短笃定的两个字。
“这就是我家呀。”她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他板起脸问。
好吧,认输,回家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