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本地人,每餐都是家里送饭过来。
程栀马上摇头,陌生的善意让她感到不安。
不用,我饭卡里钱还没花完,不吃浪费。
夏明朗说:那行吧。对了,这次考试你的卷子能不能借我看看,老师的解法和我的有点不一样,我想看看你的思路。
程栀点头,好,回教室了我拿给你。
夏明朗扬起一个和他名字一样的明朗笑容,对程栀说:多谢。
这个班级的同学都是各市选拔上来的尖子生,大家互不认识,只有同桌之间还算熟悉。比赛一结束,又要各归原位。
倒数第二天,夏明朗在傍晚休息时候要走了程栀的联系方式。依旧是榕树下花圃旁,福州的天气是内敛的闷热,夕阳不减毒辣。
男女生几乎是肩挨着肩的一幕比这里的阳光还要刺眼,不远处的张越握着拳,愤怒之下压抑着一种难以言诉的恐慌。
直到夏明朗离开,他才大步走过去,冷冷地道:程栀。
程栀正准备去食堂吃点什么,转头看见他,惊讶地睁大眼。
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张越脸色臭臭的,像是又回到两人关系还没转圜的时候。
程栀大概猜到他不高兴的原因,换了个问题: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呢,我请你尝尝我们食堂好不好?
张越没说话,程栀便拉起他的手臂,穿过芒果树,走到掉了外漆的老食堂门口。
程栀端着餐盘,自作主张给张越要了一份肉片加拌面,她知道张越喜欢吃面食。但她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便也要了份一样的套餐。
等餐的间隙,张越终于问她:刚才那是谁?
嗯?夏明朗?我同桌啊。
不是来这里比赛么?这么快就认识朋友了。
张越拈酸吃醋,程栀只当不懂。
她平淡地解释:没有,我们刚才在讲题。
张越冷睨她一眼,没说话,但好歹接受了这个回答。
餐做好,程栀要去端餐盘,被张越先一步端起,两人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下。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要开学了吗?
张越不答反问:你明天回去?
程栀点头。
票买了?
还没。
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连日的暑气似乎疏散了些许,程栀啜饮碗里酸辣的肉片汤,问他:你是来接我的么?
哼。
2。
第二天是周日,程栀结束为期一月的课程,在临时宿舍里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和同寝的几个舍友告别。
张越等在门外,接过她箱子时没觉得,下楼梯了才感受到里面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