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23章 找到她了（第2页）

戚怀昭过去，拿着火折子给她照明，她想用笔画，那毛笔早就没了墨水。

莫羡也一怔，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过来可没带了墨。

老人倏然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在山洞里，她把笔头沾了上去，一笔一划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的手颤巍巍的，写到最后，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业，双手一撒，眼里的痴傻又变回了原形。

莫羡连忙给她包扎伤口，才止住了血。

戚怀昭把她写的东西拿了起来。

上面血红的横竖，却凑不成字，看着也不像什么画。

见老人那副模样，再想问什么大概也问不出了。

莫羡跟戚怀昭只得出去，想着明早再来看看老人的神志会不会稍为清醒，再问这画的事。

然而翌日，铁栏里只剩老人半截身躯。

她死了。

死状极惨，头跟上身都不见了，下身摊着，肠子内脏散落一地，已经干涸发黑的血呈喷溅状落在墙上。

莫羡觉得胃里一顿翻江倒海，她走到一旁，却吐不出什么东西，却硬生生逼出了几滴泪。

是那只小兽做的？可为什么偏偏是昨夜才吃了她？莫羡忽然想起，或许是血的味道，刺激了那小兽。

亦或是他们过来找人，被什么东西跟着，稍稍放松，那老人便死了。

死于非命。

莫羡想，可是不管如何，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她不会死得那么早。

戚怀昭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提出先出去。

两人沿着长长的石阶走了出去，这过程中，莫羡沉默得可怕。

她觉得自己身上带着那股恶臭的血腥味。

“下山罢，既然已找到了一丝线索。”戚怀昭说。

莫羡点头，却不语。

下山比上山要快许多，两人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就到了山脚。

戚怀昭在一片漆黑中沉声开口，“许久之前，我从鬼怪手上救下过一个人，我以为他会感激我，谁知，第二日他便自尽了。听说他留了一封遗书，说活着太难，他欠的债务没能还清。”

“所以，有时候，或许死亡亦是一种解脱。”

莫羡听到后面，也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

心里莫名好受了许多。

确实，人各有命。

“走吧，去跟阿光道别。”

阿光热情招待了他们一番，离开之前，听见阿光说了一件稀奇的事。

村长疯得更严重了，天天说自己身上有鬼，让人帮他把鬼给抓下来。

莫羡神色微凛，她相信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平稳的马车将他们载了回去，莫羡掀起车帘，却没再见过那盏朦胧的孤灯。

戚怀昭又在一旁睡着了，这人似乎不管在哪，都能睡得香甜。

莫羡忽然发现，带戚怀昭过来，似乎没派上什么用场。

他总是懒懒的，与其说帮她，还不如说看着她自己去做，碰到特别大的困难，他才会漫不经心地出手。

然而，有他跟着，自己确实安心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