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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雨川严松年出去,司礼监的太监立刻带着几个小太监打伞送暖炉,将二人伺候走,跪回了皇帝的身边。
“主子万安,”那赵全意跪在皇帝跟前磕头,“主子是否传早膳啊?”
万卿帝瞧了一眼他,随即去看面前的折子:“传吧,添盏热姜糖水。”
赵全意跪地退行出了御殿,好不殷勤地去接皇帝御膳。
兴冲冲地递到了皇帝殿前,正要入内,门房顿开。
赵全意脸色一僵,道:“燕泽姑娘,咱家是圣上的意思。”
燕泽也道:“公公受累了。我也一样是圣上意思。”
赵全意瞬间被晾在外殿,一干捧着食盒的小宫人抬着东西随着燕泽转入内殿,赵全意暗暗咬牙,跪地磕头走了。
桌上摆了蜜姜糖水,如今入了冬,常供的姜糖水皆是这样颜色。
沈春酌之前在赵全意面前就尝了一口没有再沾,这下看一眼就不再碰。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万卿帝,转头就将盏里的茶喝尽,面不改色地把姜糖水倒了进去。
万卿帝擦了手正要落座,见她端了茶盏,接过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是沈春酌就按下他的茶盏:“那圣上别喝。”
两个人一起动了筷子,桌上那道羊肉汤分了个干净,余下的甜食沈春酌一样不碰,只是多吃了两口桌上的花笋干。
“沈大人府上是采买了多少人马?”万卿帝喝着汤,道,“时蔬都快供不上了?”
“冬日蔬果难寻啊,还是沾圣上的光。”沈春酌说着,撩了筷子。
“各家权贵不都往沈大人府中送去好些珍品吗?”
“圣上快没钱了,眼馋——我懂、我都懂……”沈春酌看他,挑眼道,“好说,明日我找人挑些好的给圣上送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啊——”万卿帝抬了茶盏,“若夫人被人勾走,明日着人送来十二位扬州丽人给我,为夫可就……咳!”
蜜姜糖水猝不及防呛了万卿帝一口,沈春酌即刻就笑了。
沈春酌笑得祸国殃民,根本就不在意万卿帝瞧着她眼里就突然盛满的坏水,也猝不及防他突然间衔了一大口蜜姜糖水掐着她的下颚渡过来,抵着她的舌尖逼她咽下去了。
沈春酌呛得直咳嗽,姜汤辛辣,不是蜜糖可以掩盖的味道,沈春酌捏着鼻子换了半盏茶水才缓过神,开口就骂:“混球!”
“嗯!以前不是喜欢骂我秃驴吗?”万卿帝欣然受了,将她手上的茶盏搁回去。
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沈春酌刚要挣脱,外头忽传:“圣上,萧大人求见!”
万卿帝微微一顿。
沈春酌挑眉耸肩,轻轻地要挥开他的手。
外头久待不得圣令,又试探着问:“圣上?”
沈春酌立刻推开了他。
万卿帝反手绕着她的手腕,拖回了自己膝上,这一次直接一手掐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一手“哗”地拉下了书案前帷幕。
从外头看来,沈春酌就被他的臂膀包了个严实,不过是皇帝身影落座书案,又是端方圣君的模样。
“宣。”
外头的小太监立刻道:“是。”
“你!”
“嘘——”万卿帝笑得坏,“夫人,你也不想被别人发现你色诱皇帝,白日宣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