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代王庭。
有一人身披甲胄急匆匆的走在宫道上,一路无人敢拦,直叫他闯入了王上的书房。
原绰面容严肃,来不及通报就进了书房的门。
“王上!”
有一年轻男子背对着他站在宽大的书架旁,半晌伸手捻了一本经书下来:“嗯。”
原绰眼底有些血丝,似是连夜奔波劳累所致:“王上!大商军队异动!”
南代王转过身来,他长眉微扬,眼眸不动,如同一尊冷冰冰的精美雕像一般看着跪在地上的将军。
“哦?如何异动?”
原绰沉声道:“大商皇帝调兵三十万,由李伦为主将,在汉口河边扎营了!”
容沥冷笑了一声:“他动作倒是挺快的。”
原绰目露担忧道:“大商皇帝用兵奇诡,擅长轻骑突袭,此次却安营扎寨,像是要做长久之耗!”
容沥:“耗便耗,我南代背后可没有会咬人的狗。”
原绰一顿:“西越又与王上传信了?”
容沥转身坐在王椅上,眼眸垂下道:“这已经不是厄尔驽第一次联络本王,这次我南代用兵,他还当我听了他的意见要与其围剿大商呢。”
原绰沉默不语。
容沥将手中的经书翻开一半扔在桌子上,声音犹如冷玉撞盘:“本王才没有兴趣与他玩这等幼稚戏码,但本王也不能保证厄尔驽不会趁此机会在背后反咬商辞昼一口。”
原绰皱眉:“此人狡猾,行事不正,前些日子刚离开大商境地,听说大商皇帝给了他他想要的东西……”
容沥反驳:“不可能,商辞昼不会把王莲花瓣给出去。”
原绰:“这……”
容沥眼神深深道:“他死都不会给出这个东西的,厄尔驽要是拿到了,那他拿到的一定是商辞昼哄他的假货,商辞昼这会可没时间和他玩。”
原绰:“……这大商皇帝比厄尔驽还狡诈。”
容沥语气微凉:“商辞昼没什么道德,只要能最快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就如同此次陈兵列阵……原绰,你知道他为何这么快安营扎寨却不动如山吗?”
原绰猜测:“许是忌惮我南代数万神射手。”
容沥眼光转向一旁窗边的挂画,其上挂着一副花尖带紫的小莲花。
“不,他在逼本王主动出兵……到了此刻,他还不忘在那个人身边藏起爪牙伪装良善,弄的本王倒显得像是一个恶人,只怕他在战场上还要将计就计,不但套出我南代秘辛,还要反过头在喜爱的人身边卖一卖惨呢,本王知道,那个人最是心软了……”
原绰听着容沥的话,根据最近消息大胆猜测道:“王上说的心软……是那位未被记录在王室族谱的小殿下?”
容沥眼眸一缩,想到那个小身影和容钰信中所说,眼底闪过一丝血色。
“原绰,你去,将大商军营的黑龙旗给本王射下来。”
原绰狠狠一滞:“王上,这——”不亚于直接对大商宣战!
容沥轻声道:“若真是他,真是十年长成一株的碧绛雪起了作用……”
他语气一转,竟带着一股暗藏的戾气:“本王就要让商辞昼知道,别人家的花儿,不是那么容易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