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懒得建立各种关系了。
也已经,懒得去思考遇见的那些人行为深处所藏的东西。
习惯了把自己包裹起来,逼着自己直来直往,不去思考对方背后是否有善意。没有朋友,就不会有离别。
沈辞砸的力道偏重,谢长宴微微躬身接住了叠起来的纸条,就在沈辞以为对方要发火时,却看见谢长宴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撑着墙,整张脸都显得苍白了起来,眼尾甚至都泛起了红。
就这样看着沈辞,一句话不说。
沈辞被谢长宴搞得突然心慌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砸过去的那张纸条的重量与自己的力度,再一次确定根本不会砸伤后。
“别装了。”
谢长宴还是那副虚弱的样子。唇间甚至溢出了呻吟声。像是痛到了极致。
沈辞:“那个力度根本砸不伤人。”
谢长宴看了沈辞一眼,躬下的腰背都在隐隐颤抖。
沈辞难得的有些慌乱,抿了抿唇,下意识的走近了两步:“你没事吧?”
“要不要去医院?”
谢长宴还是不答话。
直到前排的林橙子实在受不了了回头,一本厚厚的习题直接拍在了谢长宴桌子上,没好气道:“宴哥,够了啊。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帅比,你可别给我逗跑了。过来看看这题怎么写。”
谢长宴睁开了眼:“橙子,你叛变的也太快了吧?难道你宴哥我不是盛世美颜了?”
“呵,你要是个哑巴该有多好。”
沈辞反应过来了,谢长宴刚刚在装呢。
谢长宴看向沈辞,眉眼处挂起了一点笑意:“怎么样,你宴哥我演技是不是很好?”
沈辞一拳打了过去:“好你妹!”
谢长宴急忙往旁边躲,沈辞拳头又至,谢长宴挡住了沈辞的拳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这动静一下子把教室里其余人全给惊动了。
本想来打听沈辞转学的人纷纷过来劝架,班长宋一川连忙抱住了谢长宴的一只手,指挥着班级里的人将沈辞拉住,对着沈辞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宴哥就是个戏精。”
拉住沈辞的人也纷纷道:“宴哥就是戏多。”
“别生气啊。这样,让宴哥来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所有人都在维护谢长宴。
沈辞莫名的,有点儿孤独。
谢长宴挣开了宋一川的手,严肃了些,“沈辞,对不起啊。这事是我的错。”
沈辞也挣开了束缚,摸了手机就往外走。
“沈辞!”
谢长宴喊了一声。
谢长宴那儿依旧熙熙攘攘的,有人不公道:“沈辞这脾气有点儿大啊。宴哥又是给搬书又是给卷子又是给笔的。”
“对啊。之前宴哥逗我们的时候我们不就是笑笑吗?宴哥有分寸的,逗的差不多了立马就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