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对看管库房的人道:“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去!谁许你们跟着齐少爷混闹!”
“我没闹。”齐锦说着,又让人拿了好几盒人参,道,“我去和外祖母说了的,外祖母让我要啥就拿啥。”说罢,还把府中的对牌拿出来给萧仲轩看。
萧仲轩顿时没了脾气,自家母亲对于这个外孙,宠得未免太过了。
“你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他只能问。
“救人嘛!哎呀二舅舅,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先走了。”说着,风风火火的齐锦也坐上了马车,催着车夫驾车。
那车夫本就是萧三娘从齐家带来的人,又因着一些事对萧仲轩并不恭敬,所以也不搭理萧仲轩的阻止,当真驾着马车出了雁北王府。
***
一切的铺垫都是为了最后一下的爆发,等把人都凑到一起,就可以把极品一锅端了……或者可以等到周六再看~
。。。
 ;。。。 ; ;
第三十一章 万事俱备
景灏的房间靠着萧仲轩的院子,房前有一池荷花,如今初春时节,还是半池残叶半池清水。
作为雁北王府二公子的挚友,虽然雁北王府中暗流涌动,大家各怀心思,但总体而言,对景灏还是尽了主人之谊的。
尤其是景灏才为齐锦挡了一刀。
如今,景灏在屋中养伤,却不闲着,在荷花池前的亭子里摆了纸墨,画起了荷塘。
景灏身子不好,如今又受了伤,所以脸色更加苍白。但是他年轻,性情温柔,一身书卷气,比之雁北王府中主人个个骁勇将军的肃杀之气,景灏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冬天初生的旭日一样,柔和了萧二公子这一片的杀意。
萧仲轩远远地走过来,守着景灏的仆从纷纷对其施礼,只有景灏一个人,提着笔,见他过来,道:“二郎,你来看看我这画,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萧仲轩此时没有心情看画,只是瞥了一眼,道:“夏日里满池荷花不见你画,现在这一池枯叶,你倒是有了画的心思。”
景灏笑道:“雁北寒冷,这池荷花盛开不易,你们家又从不打理这荷塘,只让他自生自灭。所以唯有这池残叶才是常态。我不忍见逆境而生的,所以不如画这顺势而亡的。”
萧仲轩被景灏的歪理噎了一下:“好没道理的话。照你说的,我岂不是早该亡在雁回关上?”
景灏摇摇头:“你有嫂夫人全力维护,怎么算自生自灭?倒是嫂夫人此时,青灯古佛,真算得上自生自灭了。”
听他如此直白地说起了卿君,萧仲轩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默然不语。
景灏也不多说,只是问:“听枫又出去了?”
萧仲轩点头道:“是,他……越来越顽劣了。”语气中带着点儿惋惜和生气。
景灏放下笔,吩咐人将画纸收拾起来,道:“依我看,他还不算顽劣。在自己外祖家的地方被人刺杀,却连个主使都抓不到。王爷和王妃只是一味哄着,可真是当人只是孩子了。”
萧仲轩听出来了景灏语气中的不善,只得苦笑道:“父亲和母亲,还是很疼爱齐锦的。”
“那既然当人孩子哄,就莫要怪人顽劣,好好的齐家嫡孙,被你们养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何可说?”景灏不客气地说完,便整理衣服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萧仲轩拉住他,问。
“自然是去追你那宝贝外甥。”景灏闪身避开萧仲轩的手,瞥了萧仲轩一眼,可是看见他鬓边的白发,却又不忍心苛责他了。
眼前这个人虽然比自己年长,但还不满三十岁,却已经有了白发。
“雁扬兄,”他低声道,“你这样活着,有趣么?”
说罢,退后两步,拱手作揖后,便离开了。
***
秀花靠在医馆的门上,不老实地用脚在地下画圈,左脚画累了右脚画,右脚画累了左脚画,如此反复数次。
突然间,远处传来马蹄声阵阵,秀花忙抬头看去,果然是曹元和魏封骑着马,一前一后飞奔而来。
“元哥哥,事情怎么样了?”
曹元到了医馆门前,勒停马,笑道:“船方才已经从寨子的渡口出来了,正往雁水渡口来,照你的话,旗幡都撤了下去,还运了一船药材。”
魏封将背着的包袱,塞给秀花,笑道:“这是丫头让我给你带的换洗衣物,你这两天没回去她都急坏了,若不是我今天先回去了?